燕雲逸雖年長他十幾歲,但他自小在雲萊清修,出山後便是守著自己,一心一意都傾注在自己心上,不曾花前月下,更不曾接觸什麼女子,遇到情事,宛若含羞草般,欲拒還迎,欲語還羞,直叫齊敏急不可耐,方要好好品嘗他的滋味……
窗外驟雨初歇,芭蕉滴翠,床上兩人相擁著,宛若一對璧人。
燕雲逸率先睜開了眼,入眼便是齊敏緊致的胸膛,他羞紅著一張臉,低著頭發覺齊敏只是沉沉的睡著,眼睫毛微微顫抖。他正欲起身,便察覺下身仿若撕裂一般。昨日種種湧現心頭,便覺得一股甜蜜溢現心頭。
齊敏猛然睜開雙眸,四目相對,頓時尷尬不已。燕雲逸忍著痛楚起身,潔白的身子盡是吻痕,昨日也不知他發了哪門子瘋,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般。齊敏起身,身上亦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手背深深淺淺的痕跡,鎖骨處還有一排整齊的牙印,不正是昨日自己情動之時……
兩人沉默不言,激情過後,難以表述的寂靜。
燕雲逸低著頭,像往常一樣為齊敏束衣,摸到他腰間之物,掏出一隻搪瓷瓶,好奇道:“此物是什麼?樣子很是古怪,裡面可是治傷的藥?”好奇間,正欲開啟紅塞。燕雲逸大窘,眼明手快的按住他的手腕。
“此物碰不得,一個朋友贈送的,他原本為我倆的事操心,如今看來自認是不用,這世間只有兩情相悅最為可靠,那些旁門左道我本不應想的。”
燕雲逸聞言撒手拋擲一旁,臉色古怪的看著齊敏。“你莫不是向著人討要了什麼……那種藥……”他實不知如何開口,直覺得身子微微發燙,下身那處也有些濕潤,瞬間羞愧無比。
燕雲逸見他低眉垂眸的樣子,又別扭的叫不出那物的名字。只覺得分外惹人憐愛,低頭束縛著他纖細的腰身。沖著他耳洞吹了一口熱氣。“此物喚作逍遙散,吃了後讓人玉頰含粉,胸前兩蕊挺立,白丘自動送到我手中,任由我為所欲為。我那朋友知曉你內功深厚,特意加了十倍的分量,改日小雲我們用上他一用也好增加著房中趣事。”齊敏狡黠一笑,就想看到燕雲逸這麼個發窘模樣。
燕雲逸咬碎一口銀牙,耳珠更是紅滴血,佯裝不悅。“快把你那下三濫的東西扔了,還有你那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快快與他斷交,不然日後休想再搭理我。大丈夫應行的正端的明,這等地痞流氓之術萬萬不可學。”一本正經的樣子,齊敏哪裡聽得下去,直盯著他那一張一合的雙唇,只覺如玉染花痕,讓他喉結翻滾,直接吻上那兩片薄唇,下。身隱隱有抬起是勢頭。
燕雲逸被他壓倒在桌案上一番擺弄,下。身昨夜本就不住承歡,此時酸軟不已。那始作俑者卻不知收斂,仍是求歡,不由埋怨齊敏沒有節制,也懊悔自己怎麼能經不住齊敏昨日,溫言軟語,魔怔的失身與他。不由咬破他的嘴唇。齊敏吃痛這才放開他。
看著燕雲逸面頰飄紅,卻等著眼睛,似有不悅。
“小雲,是我不對,你身上滋味太好,我情不自禁,這就向你賠罪,莫要生氣傷了身子。”齊敏撓撓腦袋,一副委屈巴巴的道。
燕雲逸輕飄飄瞪了他一眼,一雙美目,微微上翹,像是沾染了湖光水色,齊敏覺得下面的勢頭更甚,只得難看的搓搓手,這美人已生氣,自己唯有強行忍著。
燕雲逸見他乖乖,便自顧自的梳理長發。算是寬恕了他,他自是知道齊尚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初次嘗歡,必然食髓知味,日後所求必然無度。只是自己非是女子,況且要職在身,怎能纏綿與榻。
這時一雙白淨的手,伸到他發間,接過他手中的牛角梳,為他梳理長發。最終挽了一個鬆鬆的發髻,不知從哪裡變出一直骨簪,插到他的發間。鏡中映照兩人面容,一人面容溫婉,眉間不乏英氣,雙目瀲灩。身上著一身紅袍,直豔的灼人心。另外一人俊朗堅毅,眉峰淩厲,大眼炯炯。只是一臉稚氣未脫,尚有些小孩子氣。
“敏兒這發簪,很是好看?”燕雲逸伸手撫摸著,樣式雖是簡單,但通身通透,煥發著白玉般瑩潤的光澤,骨簪頂部還嵌著一朵尚未綻放的紅梅,栩栩如生。
齊敏俯身,貼到他的脖頸處,低聲道。“贈與小雲,他日我若為王必讓小雲為其左右,此生唯你一人,若有所負,萬劫加身。”
燕雲逸心下一顫,便伸出手指覆在他唇邊。
“敏兒,我相信你,我也願永遠追隨你,不離不棄。”說罷便轉身,在他眉間落下輕盈一吻,像花瓣無聲落在水面,直漾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