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有人這麼沉不住氣,他才剛到這兒不久,就開始打他的主意了。
把窗簾拉上,遲瑾眠看著花瓶裡的黃玫瑰,又想起昨晚最後見到的那個女人。
很有親和力。
昨天他臨時起意,想要試探試探這個和那個人同名同姓的,哪知,還沒實施,就先陷入了無能為力的狀態之中,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遲瑾眠換了一身休閒簡便的衣服,成熟冷峻的氣息被散漫慵懶的漫不經心壓下,像是一個大學生一般,年輕俊美。
拖著懶洋洋的步子晃到了花店,女人正在玻璃小桌上寫寫畫畫著什麼,很認真,連他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男人伸出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叩了叩玻璃光滑的桌面。
姜子悅被驚動,有些慌亂的抬頭,“歡迎光臨”還沒說出口,就被堵在了喉嚨口。
看著男人俊美無儔的臉,姜子悅微微往後靠了靠,手狠狠掐了大腿一下,才剋制住自己不斷往“遲眠”身上跑的思緒。
矜持禮貌的露出標準的笑容,姜子悅說了她的開場白:“先生看起來氣色好多了,今天想要什麼花?”
遲瑾眠的手肘搭在玻璃小桌上,手掌撐著左臉頰,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故作平靜的女人。
“黃玫瑰吧。”遲瑾眠隨口道,語氣特別的敷衍,很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
姜子悅正愁他不買呢,等下結賬的時候,她順便把昨天的費用也加上,這樣,她的存款也算是回來了。
討債這種事,往往欠錢的是大爺。
所以,姜子悅很是怕這位先生跑路。
姜子悅輕車熟路的開始包裝。
遲瑾眠就那麼看著她嫻熟的動作和手法,眉心擰了擰,心情不太美好。
她真的不是她。
昨晚的事沒有必要再問,遲瑾眠也不想親自告訴她他的名字了。
把兩萬的支票放在桌子上,遲瑾眠徑直離開。
姜子悅放下手裡的花束,正想追上去問問他是不是要配送的時候,就眼尖的看到了玻璃小桌上的支票。
顧不得離開的貴客,姜子悅拿起支票一看,落款是遲瑾眠,金額是兩萬。
真是太闊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