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負責傳話。”他回頭涼涼的說了一句,“自己找他去。”
程央看著他,把牛奶拿手裡,撿起飲料瓶,轉身出去了。
唐曉偉組織人打半個小時的球,遲嶼便又從視窗蹦了出去。
“別理他。”唐曉偉邊走邊往後看了一眼。
“別理誰?”
“馮均啊,還能有誰,這家夥心理變態。”唐曉偉說:“等考完你搬後面跟程央一塊坐吧,進出方便,他人也不錯。”
遲嶼活動了一下手腕,聽他提起程央,看過去,“人不錯?”
“嗯。”唐曉偉點頭,“不過你也別問我他哪不錯,我答不上來。”
遲嶼笑了笑,他沒想問,比起程央,他可能更想挑出點馮均的優點來。
“雖然我以前跟他一個初中的,但真沒說過幾句話,就是覺得他人不錯。”
“他一直是這種性格嗎?”
“你說獨啊?是有點,初一進來就這樣了,沒看他跟誰走的近過,但你要找他幫忙,他肯定會幫的。”
遲嶼略一挑眉,不置可否。
跟程央坐,遲嶼沒想過,尤其他倆現在這種不是仇人但莫名氣場相觸的狀態,坐一塊太詭異了,聽說過段時間座位就要整體平移,到時候不靠著牆,他感覺自己還能堅持。
下午的考試,程央速度明顯比上午快了不少,可能是精神提上來了,遲嶼還沒做完,他就已經撐著頭邊轉筆邊前後檢查了。
查了不到十分鐘,筆一甩,人趴在桌上不動了。
遲嶼發現一天裡面,只要有空著的時間,哪怕十幾分鐘,他也能一點不浪費的全用來睡覺。
這讓睡覺質量堪憂的他有些羨慕。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著了。
最後一門考試定在七點,中間給學生預留了吃晚飯的時間,程央沒去食堂,他得先去二附小把程櫻和程樂接了送回家。
張翠萍回去了,他們一家住的地方和程央不在一個市,來一趟要坐四五個小時的大巴,所以這兩天只剩下程雲生留在這邊,雖然時不時要忍受他的冷言冷語,但就照顧程廣德而言,他的出現總還是能幫程央分擔一點。
程廣德的那封遺書,最後還是被程雲生找到了,就在他枕頭底下,程央沒準備藏,早晚要知道,藏了也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