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喝別人的杯子。
而這字跡如果他沒認錯的話,是遲嶼的。
程央:“……”
週五上午的課結束,吃完中飯準備出發,付進過來找遲嶼,程央跟他打了聲招呼後就回去了。
他去社群醫院裡配了點腸蟲清,程櫻這兩天一直喊肚子疼,他去問了說可能是有蛔蟲。
回來後他又去菜場買了點菜,前兩天沒來得及做,一直都是吃剩的,今天難得有半天休息時間,他準備多做點,程櫻和程樂都還在長身體的階段,照現在這種吃法,營養很容易跟不上。
程央想的是忍一年半,可這一年半也是無數個子日累積起來的,一天天的總要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而且,他停下腳步,看著街對面的一家蛋糕店,決定等周天遲嶼回來了,還是打個電話喊他過來,大家一起吃頓飯,他再買個蛋糕。
這麼一想,他好像從來沒有給誰過過生日,連程櫻和程樂都沒有,有時候不認真想一下,他都不記得自己是在哪個季節出生的。
他沒有抱怨過生活苦,但累是一定的,他跟遲嶼說他沒時間,他怎麼會懷疑這不是事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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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進聽說程央沒去,他們班車上還有空位,果斷拎著大包小包過來了,坐到了遲嶼旁邊。
“整個年級的女生帶的零食加起來估計都沒你多。”遲嶼看了眼他的袋子,實在有些無語。
“你也太誇張了吧。”付進嘖了聲,“一會等她們吃起來,你看看有沒有我多。”
他把零食分給唐曉偉他們,“而且,這本來就是她們給我的。”
遲嶼:“……”
付進在後面好一通散發,邊散發還能邊從他們班女生手裡再收點,後來他幹脆把袋子放過道裡讓他們自己拿了。
他給黃明送了兩包薯片,回來遞給遲嶼一包,“程央怎麼沒來?”
遲嶼抱著手看外面,語氣有些生硬,“要打工。”
“哦。”付進沒聽出來,坐下來點點頭,“確實,他還有程櫻和程樂要照顧,估計真走不了。”
遲嶼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能如此懂事和大度,而且這種懂事和大度特別襯的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傻逼。
難道這就是付進和他目的不同的區別?
他想到昨天晚上他做的那個夢,夢裡他和程央在爭吵,後來因為程央說了什麼,他倆就打了起來,背景是虛的,遲嶼不知道在哪,只知道後面打著打著,當他把程央壓到身≈下後,事情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夢境本來就不可控,何況還是順著他期望的方向,於是做到後來,成了一場徹底的春夢。
醒來後很多細節他都不記得了,只記得當時他坐在床上,夢裡不住喟嘆的滿足和現實裡兩手空空的失落,讓他變得對程央愈發的渴望。
尤其他坐在那裡,聽著自己不斷粗重的喘息聲,那一刻心裡就像是有一頭瘋狂的野獸在饑渴難耐的沖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