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叡招手,示意兩個禁衛把刀挪開,另吩咐:“押他到殿外等候。”
禁衛聽命照辦。
待殿門關上,梅蕭仁才從屏風後面緩步出來。
江叡說陛下中風那晚是貴妃侍駕,其實已不難讓人猜到陛下病重與貴妃有關,若是氣急攻心,也是貴妃在旁煽風點火,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作祟的竟是合歡散這等邪藥。
江叡走到梅蕭仁面前,解釋:“我父皇他身子不好,所以召幸嬪妃的時候……”
“我知道,要你解釋!”梅蕭仁瞥了江叡一眼。
江叡抄起手看著她,不禁取笑:“小人,你一口一個有夫之婦,還害臊?”
梅蕭仁皺起眉頭,催促:“還不趕緊照之前教你的做,宮裡多的是魏國公的眼線,不出一個時辰,你要挾萬太醫的事就得傳到他耳朵裡,晚一步都麻煩。”
“放心,韓柯已安排一切,就等我過去呢。”江叡揚唇。
在江叡來到吳貴妃的寢宮之前,皇宮依舊風平浪靜,當他往貴妃住的宮苑裡一站,附近巡邏禁衛悉數跟進來,彙聚到他身後。
殿外侍立的宮女見此情形,匆匆進去稟報。
吳貴妃走出寢殿,看見院內站滿了禁衛,而帶著他們興師動眾找來的,就是近來除了喝悶酒外無所事事的太子殿下。
江叡見吳貴妃出來,漠然下令:“貴妃吳氏居心叵測,膽敢以邪藥謀害父皇,來人,抓起來!”
“你敢!”貴妃瞪大了眼睛斥道,把手交給宮女扶著,朝江叡走了兩步,泰然自若地問,“太子殿下,你剛才的話,本宮怎麼聽不明白?”
江叡直視吳貴妃的眼睛,冷言:“你唆使父皇服食大量合歡散,以致父皇暈厥中風,還謀害父皇的罪名推到李貴人頭上,本太子有無說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吳貴妃哼笑,“若殿下執意汙衊本宮,那本宮只好去找太後娘娘和國公大人給本宮主持公道!”
“可以,本太子樂意成全你。”江叡側目,命道,“還不請貴妃移步?”
禁衛聽命,沖上去將貴妃及其奴才團團圍住。
吳貴妃怒然:“反了你們!”
禁衛不僅沒有被她震懾住,還不再拿她當貴妃、當主子,而是像對待人犯一樣將她擒住,給她的雙手戴上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