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月關將顧安珩帶回別院時,蕭月正好與赫連雲笙碰了面,說了王府遭刺客一事。兩人都在懷疑是不是雲桐派先下了手,就碰到月關上門來求救。說是顧安珩他們救回來了,可蘇稚幽卻不知所蹤。
赫連雲笙一聽,心裡頭那點怒氣頓時煙消雲散。這個男人居然敢瞞著她,自己涉險!真真是不可理喻!
“月關!跟我走!小月,你留下照顧顧安珩。”
“好,恐怕南尋冶也在四處搜查,你自己小心。”
剛出別院三裡路,赫連雲笙就看見一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可此時她的一顆心都在蘇稚幽的身上,就沒注意那名男子究竟有何不同。直到月關走上前去,大聲地喊了一聲,公子。赫連雲笙才正眼往那男子瞧了瞧。
只消一眼,赫連雲笙便愣在原地。
是他!怎麼是他!怎麼可能會是他!
“君……墨堯?”
赫連雲笙逼自己鎮定下來,可伸出的手卻是抖得。
面具揭開。
彼時周遭靜如空弦,心跳聲激如鼓擂。
雖然好像隔了許久未見,那人卻依舊面容清雋,與記憶中別無二致。
她就說,她以前從未與蘇稚幽見過,二人所思所行,為何如老友般默契。
她就說,蘇稚幽為何會知曉她中過金蠶蠱。
她就說,為何她會對蘇稚幽動情。
她從始至終,心裡都不曾將他放下。那些自欺欺人的恨,不過是藉著恩斷義絕的幌子思念他罷了……
說她賤骨頭也好,說她不知好歹也罷。?
赫連雲笙此時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想看著他,將這些時日以來的思念統統發洩出來。
“那個……女主子,公子他好像中了毒……”
“…………”
蘇稚幽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想到他做夢自己的手被她緊緊地握住,蘇稚幽的身子不由地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