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沒報警嗎?”
程時準搖頭,“沒證據,報警了也處理不了,但我警告過他了,要是還敢做出什麼事情,我必定不會輕饒。”
程時準之所以死咬沒跟隊內解釋這件事,就是因為想替餘詩忻保守這件事。
畢竟……人總是不希望這種事情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閒談。
程淺兮能理解,也承諾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沒有被繩之於法,讓她總覺得很不舒坦。
“那他們的合作還在繼續嗎?”程淺兮接著問。
“估計沒了。”程時準哼哼兩聲,他同時撐著身邊的樹幹站起身,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的。
興許是受罰的強度太大,讓他身體難以吃消,獨自站在夜色中還有幾分可憐。
“就因為這事,她還數落我了,說我太沖動,不該就這麼過去給那小子一拳的。”程時準繼續出聲訴苦,“要我說,那廝人品都這樣了,還指望跟他合作什麼?今天能透過這種手段威脅你,沒準明天還要什麼潛規則才會答應合作的事情……這誰說得準?”
能感覺得出,程時準這兩天積攢的委屈也足夠多。
但他並沒有數落任何一個人,只是話愈發多,默默承受。
“他們那個所謂的合作,黃了最好,留著那種人也是禍害……誒程淺兮你可別說我啊,我現在脾氣烈得很,一點就著。”
“……”程淺兮尋思著自己分明什麼都沒說。
她撇撇嘴,“沒有,我覺得你做得挺好得。”
“對吧!”程時準總算能得到安慰一樣,委屈極了,“我被她數落的時候別提多難受了,老子為了她丟了工資,還被處分,差點被記過,她一點都不領情,反而還怪我。”
“她心情應該也不好受吧,估計也是衝動了,你別往心裡去。”程淺兮安慰他。
她也能懂餘詩忻的心情。
畢竟這種事情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本身就扛著生理心理雙重壓力了,還面臨著的是丟了贊助商,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整個診所的後果,這些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我知道。”程時準暗自嘀咕。
“我就是煩。”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前置攝像頭換成了後置攝像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看見晃到不行的環境,伴隨著周圍沙沙踩過樹葉的聲音,讓他也染上了一層淒涼。
程淺兮開始心疼程時準,“那你們後來說清楚了沒有?”
“沒。”程時準回應,語氣有些許懊惱。
程淺兮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