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司碩很少會反駁。
這種事對他來說並沒多少影響,不過就是多加了幾個人。
“不過你也別對他們太狠了,差不多行了,就你的訓練體系,沒幾個人能扛得住。”張教導員再出聲。
司碩沒說什麼,實際上,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訓練方式有什麼問題。
若不是張教導員嚴令阻止,他還能更狠。
張教導員盯著他的神色,反倒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想想自己的未來,別再總是一頭扎進救火工作中……”
司碩並不愛聽這些。
說再多也不會影響他的現狀,他後退一步,畢恭畢敬,“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張教導員張開口,終是沒說話,只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盯著那個堅毅執拗的背影,他嘆了口氣。
對於司碩的情感,他更多是不忍,當年是他將那個一心死在火場中的人拖了出來,引導他看到世界的另一面,但至今也沒能帶他走出來。
儘管他沒再有那些過於衝動的舉動,但實際誰都知道,他只是在壓制著自己。
幾年來都是這麼過的,表面風平浪靜,實際上他的內心歷程有多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種狀態看似雖好,但怕就怕在,有一天會突然爆發。
司碩從辦公室離開,站在室外,下意識抽出根菸點燃。
夜晚起了些涼風,吹拂過來,菸頭的星火依舊,頑強燃燒,直至化為灰燼。
尼古丁的味道雖苦,但也不足以侵蝕神經,只成癮讓人放不下,實則屁用沒有。
一根香菸燃盡,司碩正準備再抽出一根,倏地瞥見門口放著的箱子。
那天無意間見到的那個捧著泡沫箱的小身影不自覺浮現在腦海中。
他多注意一眼,看向周圍的人,“這是什麼?”
“哦,上次一個女孩送來的,說是那個跟蹤事件的受害者。”對方回答,“人家是專門來感謝你的,我拒絕了,但沒想到她偷偷放下就跑了,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
聞言,司碩蹙眉,盯著那個箱子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