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坖微微皺眉道:“你如此說,是質疑我大明嗎?”
尹元衡背後立時出了冷汗,他急忙道:“小臣不敢,只是一時心急,才會如此出言無狀,還望陛下恕罪。”
朱載坖哼了一聲道:“大明暫時無法出兵,但是朕也已經給建州女真指揮使王杲去了旨意,命他自行擇其入朝參戰。據傳回的戰報,王杲已於日前與倭軍接戰。自軍損傷五千人馬,則使得倭軍損失三四萬人之巨。只此一戰,便打出了威風,甚給我大明爭氣。”
不提王杲還好,一提起王杲可把李峘與尹元衡給氣的幾乎爆炸。
尹元衡立時一頭磕到地板上,“小臣正要向陛下告王杲此人一狀!我與我家王上,原本正領軍與倭人交戰,可是卻被建州女真人偷襲,以致大敗虧輸才不得不逃亡至明境。還請陛下明察,以懲王杲之罪!”
李峘也急忙道:“陛下,那王杲與我朝鮮是世仇。若非王杲偷襲我朝鮮軍,至今我等還應在朝鮮與倭軍對峙!只怕王杲只是向陛下報功,而沒將偷襲我朝鮮軍之事上報。此乃是欺君之罪,陛下不可聽之任之。若是王杲尾大不掉,怕又是一場兵禍!”
大明的君臣早就對於朝鮮之事有了主意,因此也沒哪個大臣再就朝鮮之事多嘴。雖然李峘說的不錯,可惜的時眾多明臣就那麼看著他們朝鮮君臣,並無一人開口,更不要說附和的。
沒有得到他人的回應與附和,這讓李峘極為尷尬。
尹元衡咚咚咚的連磕數個響頭,算是給自家王上解了圍。
“陛下,那王杲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尹元衡嘶聲道。
朱載坖呵呵一笑道:“他兵不過兩萬餘人,如今還又損失了五千餘。你說他狼子野心,可是他卻在朝鮮與倭軍血戰。你們君臣如今卻逃到大明,一味的尋求庇護。與其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
雖然話不是很重,但是其中對於朝鮮君臣的指責之意,卻也很明顯。
尹元衡冷汗更甚,李峘則心中驚慌。
“陛下,非是我們君臣不肯出力,實在是兵將都已經損失殆盡。”李峘急忙介面道:“小王亦欲抗擊倭軍,可是無兵無將,難有作為啊。”
朱載坖面色一冷,“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們君臣還是執迷不悟嗎?若非爾等君臣無能,又豈會讓倭軍勢如破竹的攻至鴨綠江邊不遠?倭軍剛剛登陸之時,爾等便沒有盡以竭力應對,如今卻只會求救,卻早不知自救。”
李峘被朱載坖訓斥,臉上有點掛不住,便躬身道:“陛下,非是小王不知自救。之前便有東瀛使節稻葉一鐵,前來遊說於我。勸我朝鮮與東瀛合流共同攻明。若非小王對於大明忠心耿耿,怕是早就被其蠱惑。就因為小王並未答應東瀛共同攻明之事,才會受到東瀛急攻。此非我朝鮮之禍,實為替大明擋災。陛下若是因此責怪於我朝鮮上下,豈不是寒了我朝鮮的人心。”
李峘也是一國之主,心中十分不甘,更是將被東瀛攻擊的原因歸咎於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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