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檜卻並不這麼想,“父親,請罪怕是也不管用。如今的大明與以往的大明有些不同,不再寬容,而是變的更凌厲了許多。”
鄭檢點點頭,表示贊同道:“這話說的不錯,明軍是與以往不同。可是我們動不了明軍,這些日子以來,損兵折將很是不值。若是強攻的話,怕是損失更大徒耗實力。與其這樣損耗,還不如拖延時間,再向洞烏求援,使其支援我們一批火銃。雖然不如明軍的火銃犀利,但也可減少一些傷亡。”
“父親說的在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鄭檜嘆口氣道:“可是就怕明軍不答應,那豈不是連拖延都做不到。”
“我覺得,眼下以明軍的戰力,完全可以攻入我安南境內。但顧寰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緊守邊界。”鄭檢看向兒子問道:“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鄭檜眼珠轉了轉,才道:“父親是說,我們安南這一切都是顧寰自己的算計,而不是大明皇帝的算計?”
鄭檢點頭道:“很有可能啊。當初送給張元功重禮,張元功便是拜託了顧寰制約莫氏。想必在那個時候,顧寰此人便已看出來。他之所以放任我等肆意行事,便是覺得可以從我們的身上撈取功勞。”
“不錯,大明向來有制約武將,不得擅啟邊釁的傳統。那顧寰在嘉靖朝的時候,便深得寵信。聽說他的兒子與大明現在的皇帝又是好友,難保他不會動心思撈取功勞,好讓自己的封爵再上一層。所以,我們與顧寰只是互相利用罷了。”鄭檢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對路,不由得又得意起來。
“那我們若是上順表請罪,是務必要將顧寰的厲害大大吹噓一番了。”鄭檜連連點頭道。
鄭檢笑了起來,“正是如此。”
安南一線的邊界,在次日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午時便有一隊安南的使者,給顧寰軍中送了一封信,還有一道請罪順表。
顧寰看了鄭氏送來的書信,又看了順表,便直接將這一隊使者全部都給趕了回去。
並且讓這隊使者傳話回去,‘大明向為安南宗主,待安南上下人等寬宥仁德。然鄭氏野心如火,侵掠四方甚急。窮兵黷武致使占城、真臘、莫氏先後失國而歿王族。孰知貪心仍不魘足,妄想攻伐大明。實為細蛇而吞象,自取滅亡之舉。今攻明無果,又百般求告,豈知世上有廉恥二字乎?顧某不才,提兵數萬於邊疆,不日當滅爾等父子奸賊……’
鄭氏父子兩人聽到了顧寰的口信,幾乎當場被氣的吐血,這顧寰簡直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國來使所送的順表,這顧寰居然敢私自攔下,簡直該死!
只是沒等鄭氏兩父子另外想出辦法應對,顧寰便派了一萬火銃兵直逼安南廣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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