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文華的到來,卡的時間正好,此時狼兵也已經齊聚。
此事原本沒什麼可說的,但是趙文華是嚴嵩的乾兒子,也等於是嚴世藩的幹兄弟。由此也可看出,趙文華此人做人並無底限。
趙文華到了杭州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與張經相見。
只是讓張經沒想到的是,趙文華一開口就差點讓他氣的炸了。
“張尚書,這東南大局都在你一人之手,其是辛苦了。”趙文華開始還有點模樣,接下來的話就變味了,“素聞江南為天下糧倉,富庶之地。張尚書在這裡抗倭,應該徵調了不少銀兩和糧草吧。只不知你將多少銀子用於抗倭,又貪墨了多少?”
張經除了掛著浙直總督頭銜之外,更是南京的兵部尚書,因此才被稱為張尚書。也可謂位高權重,朝廷肱股之臣。
就是這麼樣一個正二品的大員,竟被趙文華如此無禮質問,此舉給誰也會氣壞了。
“趙侍郎,我與你不一樣。”張經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本官為官清正,可從來不貪墨黑心錢。”
趙文華的乾爹是嚴嵩,哪裡在乎張經的官銜,隨意的一擺手道:“張尚書不用撇清,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大家在官場為官,誰不知道這點事情。我不管你如何,但是你要給我兩萬兩銀子。回京之後,我必定會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
啪!
張經猛的一拍桌子,“混帳東西!朝廷讓你來是督戰的,你竟敢以此來威脅本官!我張經自問,上對得起陛下,下對得起百姓,不用你美言半句。給我滾出去!”
趙文華面色僵硬,“張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要是我出了這個門,你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浙江巡撫李天寵早就不齒趙文華的為人,躲去了嘉興,並沒在場。
胡宗憲身為巡按御使,與趙文華為好友,自然也一同來見趙文華。眼前兩人鬧成這個樣子,胡宗憲就不得不出面說話了。
“張尚書,不要太過倔強。”胡宗憲勸解道:“趙兄初來,並不瞭解張尚書,可我胡宗憲都將張尚書的功績看在眼中。依我所見,從府庫之中調出兩萬兩銀子送予趙兄打點,還是很划算的。”
“什麼?”張經一下子就急了,指著胡宗憲道:“胡巡按,你也是朝廷命官。為何從朝廷府庫之中拿銀子,如同私人之物一般?這貪墨之事,豈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於口!你的聖賢書,難道都讀到了狗肚子裡!”
胡宗憲面色一沉道:“張尚書所言過了,我也是為了抗倭之事著想,更是為了張尚書的安然著想。你張尚書兩袖清風,難道沒收過冰敬炭敬?不過是多少罷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徒惹人不快!趙侍郎拿了這兩萬兩銀子,回京也要打點各部。如此才能有工部的軍械、兵部的戰具、戶部的錢糧。也才能讓將士撫卹銀子發下來,才能讓有功的將士得了賞賜!”
張經冷冷的看著趙文華與胡宗憲,忽然搖了搖頭,“我倒是忘了,你胡宗憲與趙文華本就是好友。你能有今天,也是趙文華在嚴嵩那老賊面前舉薦。你替他說話,倒也不奇怪。只是,府庫的銀子乃是賞賜前方將士的,你趙文華想動動嘴便拿走,簡直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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