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當然不是!”朱時泰忿然道:“我爹從來不喜歡是非,只是你我從小交好,我是替你感覺不公。”
點點頭,朱宇平視著朱時泰,“父皇怎麼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我身為人子,不會議論父母的不是。禮部最後如何安排,我便如何去做就是了。”
“朝中諸人,大多都支援康妃娘娘的大喪之禮,不願簡辦。”朱時泰嘆氣道:“歐陽德老大人為此,已經一病不起。在家中病床之上,還在大罵嚴閣老禍國。殿下如此沉得住氣,真是……唉。”
咳嗽了幾聲,朱宇感覺自己氣都有點喘不上來,臉憋得通紅。
“殿下沒事吧?”田義輕輕拍打朱宇的後背。
孟衝送上茶水,讓朱宇飲了一口。
一擺手,朱宇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對朱時泰道:“我這身體從小就弱,老毛病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也不用試探我的口風。父皇一向乾綱獨斷,不會被人左右。所有人急都沒有用,最主要的,還是不要給父皇增添麻煩。前些年,為了先祖的帝號,父皇就與朝臣鬥了個不亦樂乎,難道還看不明白?”
朱宇所說的,就是大明嘉靖朝有名的大禮儀之爭。
這次大禮儀之爭,整個朝堂上亂成了一鍋粥。朝臣和朝臣在爭,皇帝和朝臣也在爭,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大明朝天下,也給攪了個亂七八糟。在朝在野都是一地雞毛,影響了以後的數十年。
聽到朱宇的話,朱時泰瞠目結舌,彷彿不認識一般仔細的打量著他。
“哎呀呀,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古人說知子莫若父,我看知父莫若子也對。”朱時泰心中佩服朱宇的見解,馬屁更是如嘲,“既然這樣,我也就不替你擔心,只是你那個弟弟景王這幾天跳的厲害。聽說陛下簡辦了康妃後事,居然在府中大擺宴席,竟還請了一些以嚴世藩為首的朝臣前去。他真當自己已經是太子了麼,囂張的過分!和你一比,那簡直就是個井底之蛙,眼界狹窄的很。”
雖然朱時泰的馬屁直白舒爽,可朱宇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時泰,你那裡可方便?”朱宇口風一轉,問道。
“什麼方便?我來時的路上已經方便過了。”朱時泰不明所以。
“我是說你……嗯嗯!”朱宇對著眼前的這位成國公世子挑了挑眉,暗示不已。
朱時泰感覺後脖領有些灌涼風,期期艾艾道:“殿下,我雖然姿色普通,但也一向不好男風。如果、如果殿下真的不嫌棄,我就閉眼委身於殿下,又有何不可。誰讓咱們兩人打小就認識,又是君臣。可有一點,你要憐惜我啊。”
這話說的朱宇汗毛都豎起來,急忙後仰,拉開距離。
“就你這蠢樣子,看一眼都嫌髒了眼睛!我是問你有沒有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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