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修仙者,有什麼報應?”白惜惜晃動手上符篆,一臉興味,“樊月黎,你說,你家裡人這麼疼愛你,如果你喪心病狂殺了全家,會怎麼樣?雲之哥哥又會怎麼看你?”
樊月黎瞳孔一縮。
她想說自己不會,但看到那張符篆,止不住一陣膽寒。
樊家祖母猜測得到肯定,整個人面色灰敗,下意識看向黎扶:“姑娘,這件事與你無關,謝謝你放出月黎,現在快快離開這裡,莫要被我們家牽連。”
說完,抓著樊月黎,哀求白惜惜:
“求你放過月黎,她真的從未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天下之大,昔日沉家何等輝煌,終究還是得了報應。
“我雖不瞭解仙人,但凡事都講因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仙人也該有行事規矩,你這樣肆意妄為,恐怕不符合仙人的規矩。”
白惜惜笑容落下來,冷哼一聲:“我可沒收到什麼仙人規矩。”
頓了頓,她幽幽開口:
“我會放過她,突然覺得殺她沒意思,我要她失去擁有的一切,要她自己親手毀掉,要她餘生都活在痛苦當中!”
樊父樊母看著那張符篆,滿是絕望。
——親手毀掉一切,餘生活在痛苦當中,這要月黎如何承受得住?!
“不要!”樊祖母不斷搖頭。
白惜惜手上靈氣波動,符篆飛向樊月黎。
然而。
半道上,符篆被一隻手截住,兩根手指夾著符篆,房間裡面瞬間安靜。
所有人倏地看向她。
是剛剛帶樊月黎回來的人,竟然能截住符篆?!
黎扶垂眸看向符篆,聲音平靜:“最低劣的控制符,隨意就能破開,對修士沒什麼作用,只對凡人有用。”
“你——”
白惜惜張了張嘴,又猛地拿出一張符篆,冷笑:“還有對修士有用的!”
下一刻,沒有遲疑,她將手上符篆扔向黎扶。
黎扶再次接住看了眼,頷首:
“是對修士有用的火符,製造者修為只有金丹,所以只對金丹以下有用,你才剛剛入門,煉氣而已,這不是你畫出來的,而且……我似乎在上面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話音落地,白惜惜手上的戒指到了黎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