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門再一次被關上。
林母：“……”剛剛才跟兒子保證過，這下怎麼圓回來！
外婆仍是一肚子火，轉身看著小沙發上表面正襟危坐實則支著耳朵聽動靜的孫女，更是沒好氣道：“那小子沒過來，不然我非要再打他一頓不可。”
季羨魚站起來想撒嬌又不敢，這可不比從前她打碎一個盤子說兩句軟話就能得到原諒的情況，只能小聲道:“有話好好說，幹嘛非得動手啊！”
“你還護上了！”外婆伸手去擰她的耳朵，但沒捨得下重手，咬著後槽牙恨恨的說：“你才多大，幹什麼不好，學人家早戀？”
“我虛歲已經十八，比起人家，算是晚戀了！”
“你這話都是誰教的？是不是那小子？平時看上去禮貌斯文，沒想到卻打著幫著你提高學習成績的名頭來引誘你做這些不道德的事！”外婆越說越氣，“虧我一直還那麼感激他，你天天去他家說是寫作業，其實也是搞地下黨動作是不是？”
季羨魚被這一席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無奈道：“外婆，你這些用詞是從哪個年代冒出來的？我去他家除了寫作業就是複習功課，不信你可以去問阿姨。”
此處自動省略偶爾的“小互動。”
“她跟你們是一夥的，我才不信，”外婆已經將林母劃分為“地下黨維護者。”
“那您老現在是要我們怎麼辦？”
“斷絕來往。”
“我們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還真是，外婆無言以對，半晌才道：“反正你跟那小子要斬斷這段不正當的關系。”
親切的“小淵”已經完全轉變為“那小子。”
“斬不斷，”季羨魚是少有的不聽話，“他那會都說了我們要考同一所大學，現在分不開，以後也是。”
外婆愣住了，好像透過孫女堅定的臉龐看到另一個人，她坐倒在沙發上，嘆氣道：“你這倔勁上來了真跟你媽當年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肯定是害怕我會走上我媽的老路，”季羨魚在她身邊坐下，輕聲說：“可我沒有她那麼傻，林淵也不會是那個人。”
那個人自然指的是劉大友。
“世事無常啊我的魚兒，”外婆也軟了下來，但渾濁的眼中還是含著擔憂，“你爸當年看上去不也是老實巴交的，誰能想到他竟然在你媽懷孕的時候出軌，害的你媽年紀輕輕……”後面的話是如鯁在喉，說不出來。
提及這個，氣氛就有點難過，季羨魚咬著下唇，硬氣的說：“他才不是我爸，一個想錢想瘋了的人，林淵又不缺錢。”
外婆再次語塞，好像孫女說的又是事實，上次那小子不就在她生日的時候送了個手機，說是不值錢，但自己都去手機店看過了，被那明晃晃的標價差點嚇到，還想著要怎麼去還這個人情，就發現這一檔事。
“那你能保證他不變心嗎？”
“我都不能保證自己變不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