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夜裡,皇上坐在臺階上陪你了一晚上,夜裡寒涼,他就那樣坐在臺階上直到今日早朝。”珠玉小聲的說道。
陳嵐兒也聽到了,並沒有再說。
“珍珠現在如何了。”陳嵐兒始終牽掛著珍珠,畢竟她也有愧疚之處。
“珍珠姐姐還是遲遲未醒,太醫每日都來,可還是沒有任何要好的跡象,似乎...”珠玉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了。
“她不願醒來?”陳嵐兒提起裙襬就要往偏殿去。
珠玉跟在一旁,小心的攙扶著。
木門發出輕響,這裡的屋子陰涼的很,沒有一絲陽光,她皺著眉頭說道:“這屋子真是刺骨的涼,現在還有空屋子嗎?”
“這兒雖然陰涼可卻是個養病的好地方,珍珠姐姐現在躺在這也挺好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珠玉看向珍珠,似乎在暗喻著什麼。
陳嵐兒點了點頭只是說道:“那便給她多蓋一層被褥,莫要冷了身子。”
“是。”珠玉扶著陳嵐兒走向床塌,陳嵐兒剛一站定,珠玉就將凳子放在了她的屁股下。
陳嵐兒坐在凳子上,還算溫熱的手拉著珍珠自說自話道:“我知道你不願相信事實,我也十分愧疚,沒有將他拉回來。”
珍珠沒有回應。
“好久沒看到你笑了,我還記得你特別貪吃,每次糕點都要偷偷嘗一口的,起初,我還以為....”陳嵐兒還沒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溫熱的眼淚滴在珍珠的手掌心裡。
她的手指顫顫巍巍的動了幾下,站在陳嵐兒身邊的珠玉立馬大喊道:“她的手....她的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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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嵐兒抓著珍珠的手立馬喊道:“珍珠珍珠。”
珍珠還是沒有回應,那短暫的動了動手指似乎在回應陳嵐兒的眼淚,便再也沒有任何回應了。
陳嵐兒洩了氣,她挺直的腰背放鬆了下來,她懊惱的用指甲摳了摳自己的手心。
她反反覆覆深呼吸了幾次便轉頭說道:“昨天的醫書呢?”
“還在書架,要不要拿過來?”珠玉哈著腰小聲說道。
“不必了,我們現在趕回去再仔細看看吧,不然她是不會放過我的。”陳嵐兒一臉鎮定的站了起來,她緩緩轉過頭繼而大步離開了。
“歸息丸?”陳嵐兒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那一行字。
“可白鴿不是說這是五毒散嗎?”珠玉瞧這歸息丸這三個大字問出了聲。
“五毒散一個時辰內便會斃命,她還不至於下此毒手,那老鼠現如今應該已經甦醒,跑走了吧。”陳嵐兒瞧了瞧桌子上的小影子,早已沒了動靜。
“那老鼠是自己跑了嗎,我還以為它被扔掉了,那種汙穢的髒東西可不能久留。”珠玉皺了皺鼻子嫌棄的說道。
“皇太后只是想試探試探白鴿的衷心,無論如何這個藥我是一定要吃的。”陳嵐兒早已知曉皇太后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