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兒搖了搖頭,抓著珍珠說道:“我會帶你一起離開的,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何時?”珍珠鼻子紅紅,她伸手擦了擦眼淚委屈巴巴的說道。
“你先去給我拿紙和筆。”陳嵐兒摸了摸珍珠的頭寵溺的說道。
“好。”珍珠對於陳嵐兒無理由服從。
紙和筆拿來後,陳嵐兒就開始書寫了兩行短句。
大體意思就是需要陳璟來宮門接一趟,在宮宴當天,兩日之後。
“你將這個哨子在宮牆內吹出一長一短的聲音便會有人接應,你只需要將紙條放在鴿子身上便好。”陳嵐兒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珍珠,成敗與否也交由了她。
“是。”珍珠本想馬上去的,可又被陳嵐兒叫了回來:“珍珠,洗把臉再去。”
“好。”珍珠笑呵呵的,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自己卻知道這紙條是讓她遠離這深宮,她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想回來了。
雖然她很任性,可是卻是她摸著肚子想好的,即使有了身孕著孩子也不會完好出生,在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屬於她。
陰晴不定的帝王,心狠手辣的皇太后,暗波湧動的宮闈讓她很想逃離。
她回到床榻上,亓官昱還沒有睡醒,她輕輕躺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像是有感應的攬住了她的腰。
陳嵐兒安然睡在他的懷裡,就當是最後的告別吧。
——別宮
“國主,此次出行,兩國聯姻為重中之重。”北嵐國的使者坐在扎爾巴特身側的位置上說道。
“用女子換取和平是不是太過糟糕了。”扎爾巴特喝不慣這裡的茶水,只能將就喝點白水了。
使者聽聞此話哈哈大笑了起來:“國主放寬心,這是歷代國主都做過的事情,並不會丟其臉面,不損失兵馬不損失糧草就是最好的和平。”
“或許吧。”扎爾巴特無奈的點了點頭,兩國聯姻並不是他的意思,但卻是大家們討論出來的結果。
他對於其他人的施壓也只能順從,畢竟每個家族都是先父的左膀右臂。
——摘星攬月
“主子,宮內傳來密信。”陳璟拿起那隻張條,陳嵐兒的話並沒有說的很明白。
報喜不報憂,字裡行間只是透露了想要出宮的慾望,希望陳璟來接她罷了。
“嵐兒要回來了,你們過兩日定要準備上好的佳餚美酒!”陳璟甚是想念陳嵐兒,但是從來都不給她主動送信。
因為他認為他的想念是累贅,不應該打擾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