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下此言一出肯定是有備而來。”張千屹自信的點了點頭。
陳玉抓著張千屹的手感恩涕零的說道:“若是此時惹的皇上龍顏大悅,我定會為你美言幾句。”
“不必美言,我...”張千屹惦記著他不該惦記的女人。
他不能表心意,只能在這之後補了句:“家妹喜愛煙火。”
“真是個好哥哥。”陳玉拍了拍張千屹的肩膀說道。
這深宮中鶯鶯燕燕,唯有她純淨的像是朵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天子宮
亓官昱下了早朝就來到這裡,他的目光緊盯著那扇門。
“還沒起來嗎?”亓官昱嚥了口口水說道。
“並未有動靜。”世襄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說道。
亓官昱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坐在門口的階梯上,他上早朝的龍袍還未脫下。
地面上的塵土沾染在衣袍上,黑了一片,他一直在期待陳嵐兒的原諒,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小心眼把這個還未著床的孩子嚇跑了。
——嘎吱
一雙芊芊玉手緩緩推開了房門,原本陰涼的門前便有了陽光傾瀉,陳嵐兒站在門的後面安靜清冷。
“拜見皇上。”陳嵐兒似乎恢復了過來,可又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感。
“我錯了。”亓官昱站起來撲向了陳嵐兒,他抱著懷裡的女人猛吸了一口。
還是那種熟悉的香味,只是她冰冷的像是死去了一般。
“皇上不會錯,錯的是我。”陳嵐兒定定的看著前方,在她的心裡那個從未存在的孩子早就死了一遍。
“你當真要如此執拗?”亓官昱因為整日未合上眼,情緒開始變的激動。
“皇上,還請你準我出宮。”這是陳嵐兒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對著亓官昱行禮。
在她雙膝落地的時候,亓官昱不忍心的往後退了半步,他的手搭在眼前說道:“明明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為何還要用你的小脾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碎裂的瓷碗不會復原,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回到從前。”陳嵐兒扶著珍珠站了起來。
她與亓官昱擦肩而過,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他伸手攥住了陳嵐兒的肩膀。
“請放開。”陳嵐兒並不想去觸碰亓官昱的手,只能冷冷說道。
他一時氣急,一聲號令:“來人,鳳妃對朕不敬,禁足天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