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嵐公子是否也同樣愛慕嵐兒?”墨江直接將稱呼改了,這讓以韓大吃一驚,本以為他是個悶油瓶結果是個外冷內熱的小男孩而已。
以韓搖了搖頭,拿著繃帶和藥水走了過去說道:“不如你去問問?”
墨江一聽還要陷入尷尬他巴不得鑽進地縫,還面對面交流豈不是膽大包天。
“有點疼,忍著。”以韓拿著藥水正準備將箭拔出來,耳邊就響起一聲不知用什麼吹奏的聲音。
以韓慌忙將藥水和繃帶放在墨江的身邊說道:“念嵐的召喚,我走了,你自求多福。”
他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了門。
墨江看了看褲腳已經被鮮血渲染成黑紅色,那支弓箭硬生生的插進了他的膝蓋。
他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他的手扶住膝蓋後面多餘的弓箭,閉眼一掰,咔嚓一聲,冷汗流了下來。
一截弓箭被折斷了。
他現在要把膝蓋上方的半截弓箭從骨頭裡拔出來,不是件易事。
但他不得不這麼做否則,血越流越多,他來不及補給,將會失血過多。
——念嵐閣
“以韓,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念嵐站在窗前看著屋外的景色說道。
“我啊,雲遊四海,最好能當上個一官半職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以韓有些自相矛盾的說道。
既是自由便無官職,既有官職便無自由。
“我想帶嵐兒隱居深山,與世隔絕。”念嵐的目光隨著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流轉來流轉去。
“你問過她嗎?”以韓的話不禁是給念嵐一個溫和的警告。
“你可知她醒來會原諒你嗎?”以韓每一問都讓念嵐啞然。
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任何把握去賭陳嵐兒的脾性。
“原不原諒我都不應該讓她留在亓官昱的身邊,飽受折磨。”念嵐的話輕輕的帶過,還有那句:“我們不報仇了...”
以韓自然是聽到了,他覺得念嵐的決定還真是豁然。
兩個揹負著報仇使命的一個為了愛人選擇了放棄,一個為了權勢選擇留下。
“我記得亓官昱還欠你一個願望,你正好求的一官半職,記得常來看看我們。”念嵐已經開始臆想他們兩在山中的美好生活了。
他的指尖沾上一滴茶水,他用舌尖接入口中。
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