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高燒不退,劇烈咳嗽,還會咳血。”陳嵐兒重複了一遍那孩子症狀的特徵。
以韓把了把脈,伸手拿出針灸匣子。
緩緩開啟,選取中等長度的銀針插入那孩子的側頸,一寸一寸的往裡推。
直到半根銀針沒入,這才慢慢抽出。
“病多久了?”以韓皺了皺眉頭看著銀針帶出的血。
“起碼七天了。”小販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說道。
陳嵐兒看著以韓手中的銀針,緩緩流轉,孩子的雖然閉著眼睛,咳嗽卻是一刻不停。
還伴隨一口痰,十分哽咽。
以韓壓了壓那孩子的肺部,他咳嗽的更加厲害。
“肺炎型流感?”以韓和陳嵐兒幾乎是異口同聲。
兩人達成共識,孩子的症狀完全符合肺炎型流感,小販被傳染的也是。
這種病症多發於小兒,老人還有體弱多病免疫力低下的人。
“這還有得救嗎?”小販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的疾病。
莫名的恐懼給他帶來了些許壓力,一是醫藥費用,二是生活條件。
“只能試試吧。”以韓將針灸包在白布裡另外放置。
“那這個...藥錢貴嗎?”小販看著即將要走的以韓,帶著哭腔問道。
以韓搖了搖頭,指了指陳嵐兒:“問她吧,若是她說不要錢,我可是一個子都不敢收。”
“喂!”陳嵐兒看見以韓即將要踏出門口,大聲的喊了一句。
“他真的走了。”以韓沒有回頭也知道陳嵐兒想問什麼。
不是以韓會讀心,而是陳嵐兒什麼事情都藏不住。
她臉上的表情會告訴別人她究竟在想什麼。
“他為什麼躲著我?”陳嵐兒在賭,在賭以韓會不會跟她說實話。
可是她聽到的只有腳步聲,算是無聲的拒絕回答吧。
“姑娘,救救我的孩子吧。”小販跪在地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苦苦哀求。
陳嵐兒丟下幾錠銀子說道:“給孩子換個好地方,順便買些藥,明天我還在那裡送草藥。”
小販顫顫巍巍的接下那幾錠銀子痛哭流涕的朝著陳嵐兒的背影說道:“好人一生平安...好人一生平安。”
“喂,念嵐公子究竟長什麼樣子?”陳嵐兒抓住落單的張千屹打破砂鍋問到底。
“八尺高吧,身強力壯..”張千屹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陳嵐兒錘了錘張千屹的手臂說道:“太寬泛了,有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