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關了收音器,檢查巡視一番,便回了別墅,徑直前往隔音室。
鎖上門,雲團將外套掛在衣架上,摘下手環,“怎麼辦,我要在他面前表演宰兔子嗎?”
——兔子可能不行,看起來,他比較期待你親手宰了他
“嗯……你就不擔心,我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蛻變’?”雲團問道,她剛才的猜測被“它”說出來,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一半。
——不至於,小心點,別被他催眠就行了
“好的。”
從隔音室出來,雲團掐掐指尖,冥想一會兒,轉身去樓下倉庫找景煜。
那“倉庫”是她用來放紙紮和竹籃的,景煜去那裡做什麼?
篤篤篤。
她敲了敲門。
屋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還帶點遲疑。
雲團按動門把手,探頭看了眼,正巧看到要翻窗出去的景煜,“做什麼呢?”
被抓了個正著,景煜又退回屋裡,站在窗邊,“我,想克服一下。”
大高個微微低頭,整個人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雲團壓了壓嘴角,“那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畫幾個會動的。”
“……倒也不必,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景煜環顧四周,試圖找點別的話題。
雲團話鋒一轉,“我剛剛去看鶴羽了,他好像有些別的企圖。”
“除了希望天下大亂和培養繼承人外,他又多了新的企圖?”景煜正色道,被發現的小尷尬和一點點殘存的懼意都消失無蹤。
“對,有點神經。”雲團指了指旁邊的竹椅,“過來坐。”
景煜坐下,彷彿誤入小人國,長腿交疊,有點侷促。
雲團看了看,合計著下次做枚高大一點的竹椅,“他可能想摧毀我的意志,再逐個擊破……”
她把研究所的情景和“它”的意見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景煜聽罷,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瘋子的話有八成是假的,他描述的可能是某一個受害者,這招,他在副本里經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