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連根沒入,幾乎沒溢位血。
雲團撇開眼,儘可能地不去在意,轉而專注地看隔壁屋的動靜,她非常注意角度,借用一旁的掩體,隱匿自身。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景煜動手的一瞬間,她的刺繡手環好像變暖了。
隔壁有很多木樁,橫豎兩條,組成十字。
五個人被麻繩綁住,頭都垂著,呈昏迷狀態。
三個一米五左右的村民正拿著米黃色的宣紙,按照清單逐條將東西取下。每完成一條,他們就用小刀在昏迷的人右手手臂處劃上一刀,做記號。
鮮血滲透衣衫,在引力作用下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每個人被劃的刀數都不一樣。但傷痕都深可見骨。
一條清單結束,村民就直接把鋼刀刺入對方的胸膛!再毫不猶豫地拔出!
即便那溫熱的液體濺在臉上,也沒有半點猶豫。
另一人負責在旁磨刀,並用烈酒潤刀,頗有古代行刑臺劊子手的感覺。
而取下的東西,按照順序,放進一個吊籃,魚線划動,吊籃也進了別的房間。
雲團捂著嘴,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他們不能被發現。
可……
這個房間,又是做什麼的?
很快,一個裝著清單的籃子被送過來。
上邊墨跡未乾,寫著第二輪村民想要的東西。
她在上邊看見自己的描述——田寶家戲班子小管事,灰白色鞋一雙。
幸好那個願望在清單末尾,雲團將紙折了一下,撕下來銷燬。
燒火節,每人到底能許多少願望?
景煜看見雲團的小動作,淡定地收回視線,他坐在方桌上,用多餘的銀針撥動一個四四方方的裝置,神情淡然。
景和則興奮地把籃子接過去,按照順序把清單放在視窗的平臺上,臨時冒充村民。
這一個個的,倒是淡定。
雲團低頭,發現鑽在手中的紙條變回空白。
那碎紙片在她的注視下,竟然慢慢化作灰燼消失無蹤!
“厲害啊,你是魔術師嗎?”景和見了,有點手癢,也撕下一條來,但宣紙在他手中,沒有半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