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看著面前耷拉著腦袋的女孩，總算是有了一些“她就在身邊”的安心。
雲團嘆了口氣，“他們把我當成救命稻草，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之前那些年，其中的好幾個人，都是針對、排擠我的先鋒。”
她有種被人當成跳板或是墊腳石的錯覺，但是，他們之間應該算作互相利用。
那些人獲得新生，而她用那些人去降低迴歸本源態的風險。
她借樂園之手，把命還給他們，要利用的，也恰恰是他們的命。
又有“救世”美名，算得上是一舉多得，可是……
“那就不需要有負罪感，你都把風險告訴他們了，這是他們自己選的路，並不是純粹的利用，如果他們的選擇，有利於我們，那也沒有必要阻止。”
景煜抬手揉了揉雲團的發頂，“我不太懂，但這應該算是，之前數年的因，種下的果吧？”
“嗯……”
雲團感覺腦袋發燙，看向景煜的時候，又從對方灰褐色的瞳眸中看到一個小小的自己。
呆呆的，確實有點茫然失措。
“為什麼你可以一直不受情緒的影響呢？”雲團喃喃著，有點羨慕。
景煜略微愣怔，繼而輕笑出聲，“有影響，只是我情緒化的時候，沒讓你看見而已。”
“是麼？”
雲團看著景煜的鼻樑，莫名出神，隨後不過腦子地小聲道：“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景煜站起身，朝她張開雙臂。
雲團撲過去，臉貼到襯衣的時候，理智才回到大腦，她腦袋“轟”地一聲，鴕鳥似的把臉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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