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剛回來,還好,沒過八點半!
這是一處普通的突厥民宅,只是有一座比較高的閣樓,其中正北的簷角對著刑場的正面,相距在一千五百步七百五十米左右,黃淵靜靜地趴在那裡,已經展開的黑色巨弩崩緊的弦
上是一枚加長的三稜鋼箭。民宅內的活人已經被屠殺殆盡,圖勒殺光了所有的人。
李昂伏在房頂上,他所在的地方離刑場只有六百步三百米距離,很容易被發現,而且也在突厥人的警戒範圍之內,換言之,他的狙擊位置過於接近目標了。
混跡在人群中的兩名陷陣營士兵,看著戒備森嚴的刑場,又看了眼端坐內王庭城牆上的禮臺,不知道昨天見到的那個強大男人打算如何刺殺處羅。
時間終於接近正午,這時內王庭上,處羅可汗在一眾大臣的陪同下,坐上了城牆正中的位子上,刑場上,突厥的官員開始宣讀,那個披頭散髮的跪著的人的罪狀。
黃淵數著自己的呼吸,他的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坐在城牆正中的人身上,感覺著四周的風向流動,他的手心裡沁出了細汗,一千五百步的距離,即使手裡有著大秦最強的弩,他還是緊張
了起來。“不,我能做到,我的先祖曾是大秦的箭神,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想到自己的先祖,黃淵的眼神沉靜了下來。
“果然是他。”李昂看著在處羅可汗身後不遠處的中年男子,眼裡地目光。銳利了起來,他要射殺的真正獵物是他。阿史那雲烈,以一己之力讓突厥強大地男人。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可是刑場附近沒有一點異常,終於劊子手揮起了刀,可是直到人頭落地,還是什麼異常情況都沒有發生。
座位中的處羅可汗站了起來。這時遠處一點烏光忽地瞬息而至,在空中滑行的軌跡絢爛,當這點烏光直到百步之內,處羅可汗才回過神,這時他身旁的王庭鐵衛撲向他,可是一切都晚
了,那點烏光穿過了處羅可汗的頭顱,在強大的動能下,他地頭顱被黑色的三稜鋼箭貫穿,整個人癱軟地倒了下來。
看到這突發的異變。阿史那雲烈的眼神猛地變了,他看著四周那些大臣。還有城牆下那些驚呼的人群,知道自己失算了,當著這麼多人被長箭整個貫穿頭顱,這次他不能再用傀儡糊弄
這些人了,上一次在獵場,可汗受了刀傷死去。還可以推說死的是傀儡,可是這一次就…
看著腦袋被整個貫穿的處羅,李昂看向了阿史那雲烈,扣動了弩機,這個男人,除非用大軍圍殺,單是單打獨鬥的話,他不是他的對手。
又是烏光瞬息而至,即使阿史那雲烈常年浸淫武道,身體強悍。感官亦遠超常人,可是在這近距離的強勁弩箭下。還是被射中了,只是他也做出了反應,側身移了半步,只是肩部被徹
底擊穿,不然地話,他的胸膛就會被那強勁地弩箭貫穿。
肩頭整個粉碎,阿史那雲烈知道自己的右手徹底廢了,他的目光看向了箭襲來的方向,接著他看到了李昂躍下屋頂的身影。忍著徹骨的劇痛,阿史那雲烈看向了身旁地桑若,沉聲道,“
快點命人封鎖城門,另外那邊加派人手。”
“是。”桑若看著臉色發白的阿史那雲烈,連忙朝身旁計程車兵道,“還不快去叫郎中,替大人止血。”就算阿史那雲烈再強,那樣可怖的傷口,一直流血的話,也會死。
人群中,看著城牆上忽然變生的變故,陷陣營殘存的兩人,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們沒想到那個男人的刺殺竟是遠距離的狙殺,只是要射出那樣恐怖地弩矢,需要怎樣的強勁地弩
弓,而且那麼遠的距離,射出這弩箭的人,射術又高強到了什麼地步。
趁著人群的混亂,陷陣營殘存的兩名士兵,走向了突厥士兵湧向的街道,那裡是第二枚弩矢射出的地方,看得出來,突厥人很在意那裡,只要是突厥人想幹的事情,他們就要盡全力阻
止。
“什麼人?”看著披著厚重黑衣的兩人,受桑若命令趕往李昂先前潛伏街道附近的一支突厥百人隊隊長,大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