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番邦蠻夷,不知禮數的東西,也敢在我家小姐面見一頭金髮的崔斯特讓自家的護衛讓開,那站在藍衣小姐身後的丫鬟惱了起來,她猛地站了出來,朝著崔斯特張口便是刻薄的話語,只聽得李昂眼裡冷光一閃。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風四娘眼睛一瞪,看著那呆呆地捂著臉的丫鬟罵道,“狐假虎威的臭丫頭,老孃不打你,就不叫風四娘。”
“你…你敢打我的人。”那藍衣小姐見風四娘竟是敢動手打自己的丫鬟,不由愣了愣道。
“打了又怎麼樣?”風四娘柳眉一橫,聲音裡是說不出的霸道,“像她這種沒教養的臭丫頭,老孃不打她打誰。”
看著忽然發飆的風四娘,崔斯特愣住了,在大秦,像他們這些外國人,雖說也可以得到大秦的戶籍,可是也時常被人歧視,像風四娘這般為他出頭的,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你居然為了個外國人,你…”藍衣小姐指著風四娘,氣得身子發抖,話也說不利索了。
“誰說我們家的阿崔是外國人,他是長安人。”林風霜不屑地看著那藍衣小姐,走到風四娘身邊,笑道,“風姐姐,這一巴掌打得好,你不打,我也要打。”
看著站出來的風四娘和林風霜,李昂笑了起來,他也看不慣那個藍衣小姐和那個說話刻薄地丫頭。有風四娘和林風霜出手那是最好的了。
“你們這兩個蠻不講理的東西,本小姐跟你們沒完。”藍衣小姐看向了待著的四個自家護衛,罵了起來,“你們還待著什麼,沒看到本小姐被人欺負了嗎?”
被自家小姐當頭一罵,那四個錦衣大漢回過了神,喝罵著就要朝風四娘和林風霜撲去,李昂眼中寒芒一閃。側過頭輕聲道,“不要太過火。”他話方一落下,早就按奈不住的岑籍和圖勒身形已是竄了出去。
那四個錦衣大漢雖說身手不錯,可是怎麼會是岑籍和圖勒這樣的兇人對手,不過三兩下功夫就被撂倒在地,捂著幾處要害。疼得爬不起來了。
“叫你們壞,叫你們壞!”清芷,霍小玉平素裡也常和崔斯特在一起玩,自然也不喜歡這些罵崔斯特的人,兩個小女孩對著地上的幾個漢子就是一陣亂踩。
見自家地護衛那麼快被打倒在地,藍衣小姐和身後的丫鬟臉刷地變白了,她們幾時遇到過這樣的場面,看著猶自有些不過癮的岑籍和圖勒,她們不由打起了哆嗦,岑籍臉上那道獰動的刀疤實在是太讓她們害怕了。
“我們走。”看了眼害怕的藍衣小姐。李昂搖搖頭,朝幾人道。他實在不想為了個刁蠻地女人,壞了出遊的興致。
“你…你們站住。”身後傳來還有些發顫的聲音。李昂他們不由回過頭,看向了那猶自強撐,喊住自己的藍衣小姐。
“留下你們的名字,這筆帳,我秀兒一定要跟你們算。”那藍衣小姐看著面前始終淺笑,眼睛裡卻透著寒氣的李昂,鼓足了勇氣道。
風四娘用彷彿看著傻子般的目光掃了那藍衣小姐一眼,拉著李昂和林風霜走了。哪有人打了架,還報上家門等別人來找麻煩的。這個叫秀兒的,還真是蠢得可以。
“啊!”看著揚長而去的風四娘她們,秀兒抖著身子,大喊了起來,想她堂堂地家大小姐,天然居的女東家,居然被人這樣羞辱,她一定要報仇,不然她就不是秀兒,譽滿長安地女陶朱。
“我說家妹子,幹什麼,這麼生氣啊!”有些輕浮的聲音響起,一個細眉長目,長相柔美地年輕男子在身後十幾個彪形大漢的簇擁下,從不遠處的人群裡走了過來,“我可是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陳文德,我被人欺負了。”看到走來的年輕人,秀兒走了過去,“你幫我出頭,你在我酒樓的欠賬就算清了。”
“哦,誰這麼不開眼,連你大小姐都敢欺負。”陳文德眯著眼睛打量起了秀兒和她身後模樣悽慘的丫鬟,護衛,嘖嘖道,“可了不得啊,連你重金請來的高手都不是對手,我去不是送死嗎?”
“你幫不幫,不幫就拉倒,你欠地帳,到這個月,算上利息的話,就是五千金銖。”見陳文德一臉地戲謔,秀兒扳起了臉。
“五千金銖,看起來不拼老命都不行了。”陳文德搖起了頭,掃了一眼那衣坊的老闆,朝秀兒道,“真弄不懂你,錢那麼多,還要貪這裡的‘私貨’便宜,你就那麼喜歡金銖嗎?”
“你怎麼知道,我…”見陳文德搖頭朝自己嘆息,秀兒退後一步,有些驚訝。
“還用想嗎!這家店賣的衣服,比水雲莊便宜了六成,以你那守財奴的性子,一定是看上了卻又拿不定主意,最後見別人買了去,又忍不住要搶回來。”陳文德晃著腦袋道,“你這德行,誰不知道,不過這次你倒黴,踢到鐵板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吧,那些人往哪裡去了!”見秀兒臉都氣白了,陳文德趕緊問道,以免這個出了名小氣的家大小姐跟自己發飆。
“哼。”秀兒瞪了一眼收斂的笑容,朝李昂他們走的方向去了。陳文德干笑一聲,也不說話,招呼著身後的十幾個彪形大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