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外面還只是有些交手痕跡,那麼禪武苑則完全就是戰爭廢墟了。偌大禪武院,除了寬闊的練武場之外,經樓、釋武堂……所有能見到的建築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坍塌。
連外面用來練武的石樁,石磨等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損壞。
上百手持鐵棍的灰衣武僧分成數隊神情戒備地四處巡視,見到張羽出現的時候,一個個露出了銳利的目光,似要將他渾身上下全部看透一般。
好在有兩個小沙彌和許鵬在,他們這才沒有太大動作。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一處還算完好的大廳外。
“兩位施主請進吧,主持他們都在裡面,小僧就先告退了。”
兩位小沙彌雙手合十一禮,轉身離去。
許鵬道:“走吧,明日就是武祠慶典了,大師他們擔心這些人不甘心再殺個回馬槍,所以這幾日都很警惕。”
張羽點頭,隨之走了進去。
大廳裡,數位身披袈裟的老僧盤坐在蒲團之上。
見到兩人進來,最中央一位雙眉雪白的老僧睜開雙眼,露出一雙平和溫潤的雙眼,上下打量了張羽一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阿彌陀佛,老衲圓燈,不知這位小施主如何稱呼?”
“在下張羽,見過諸位大師。”
張羽的態度不卑不亢,舉止從容,看的眾僧皆是暗自點頭。
許鵬心繫師父,連忙解釋道:“大師,這位張兄是前來為家師治傷的。”
“原來如此,施主請隨我來。”
圓燈禪師說罷,親自起身,帶著張羽進了後面的內堂。
內堂遠比大廳更加深廣,裡面擺放著數十張床,大多床上都躺著受傷的僧人。
幾位穿著僧袍的老僧以及十多個大夫穿梭在病床之間,正在不停忙碌著。
最裡面一張床上,面如金紙的宇文方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幾乎看不到胸口的起伏。一名老僧正端著一碗湯藥喂他。
“大師,我師父怎們樣了?”
許鵬焦急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