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說一個暗戀物件,一定都是美好而閃耀的,但林老師不是這樣,他冷酷嚴肅,對學生要求極高,班上的同學很少有喜歡他的,喬書提起他都是恨得牙癢癢。
但許嘉潤很喜歡他,這種喜歡是天然的,從看見老師運動會上的籃球比賽,再到坐車時發現林老師騎車回家的路跟他重合了一大截。
許嘉潤是尖子生,很可惜林老師是那種只關心拖後腿學生的人,跟許嘉潤說過最多的話也就是:
“嘉潤,你是最讓我放心的。”
但他對許嘉潤不錯,有什麼評先評優的活動絕對先考慮他,連班級考試排名前三買冰棒,都要當著全班人先問許嘉潤想吃什麼。
何銘一邊聽一邊摟得許嘉潤喘不過來氣,許嘉潤受不了了讓他輕點。
“哪有大年初一做完愛聊前暗戀物件的啊,許嘉潤你想折磨我就直說。”
“聽不聽?不聽不說了。”
“聽。”
何銘還是聽話地松開了手,換了個姿勢靠在座位上。
“你不用羨慕,不是什麼好故事。”
許嘉潤想那段暗戀很大程度上也來自於心理壓力,他開始做出一些詭異的舉動:
每天踏著點讓司機來接,就為了坐在車上和林老師順路一起回去;午飯時偷偷跑到教職工食堂附近買水,只是想看林老師一眼;某個傍晚見林老師不出辦公室,一直等到九點,騙司機說和同學一起複習,結果跟蹤林老師出了校門,發現他在角落裡和一個妖豔的男人親在了一起。
從那天開始,許嘉潤變得渾身是刺,連喬書也接近不了他。
他晚上做噩夢,白天上課累得要死也睡不著,夢裡都是林老師和那個男人親密的畫面。一開始的三個晚上夢的內容能刺激得許嘉潤立馬驚醒,後來和林老師糾纏在一起的那張臉,變成了許嘉潤自己。
少年的性慾是青澀而頻繁的,許嘉潤偷偷包著紙she精後都會湧上濃濃的羞愧之情。
這種複雜扭曲的心境讓他再也無法直視林老師的臉,只能回家關在房間裡敲日記,用隱晦的字句描繪著他見不得人的心事。
“我為了賭氣,就去和男人睡。何銘,從那以後我是看不起男人的,不過都是慾望支配的動物罷了。”
“你的暗戀呢?”
“能怎麼樣呢?不了了之。”
許嘉潤這時才撒了謊,他並沒有和何銘說全部的故事。2),9,6+
高二修學旅行後,許嘉潤心情還算愉悅地回到家,看見保姆站在房門口等自己,
“少爺,夫人說她在樓上等您。”
許嘉潤不知道什麼要緊的事能讓母親如此急,箱子都來不及放就上樓,推開房門後他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許母面前擺著許嘉潤的筆記本,她的面色冷得嚇人。
“許嘉潤,這日記是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