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胸口一種撕裂的疼痛,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硬生生的被人撕扯開來。
葉子楣累的氣喘籲籲,是誰說下山不累的?累死我了。她原地坐了下來,無數的遊客興致勃勃的朝上爬著,個個氣喘籲籲,卻又滿心期待。
“來,我揹你下去。”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葉子楣身後傳來,她立馬渾身顫抖。
“不用,我自己會走,我只是休息一會兒。”葉子楣把頭別到另外一方,她實在不敢看他的眼睛。一怕紀漓沐會看見自己哭得紅腫的眼睛,二為了自己爭的那口氣。
“我再說一遍,我揹你下去,你的腳受傷了。”
紀漓沐望著葉子楣那張倔強的臉,直接蹲在她的前面,抓起她的手,她就趴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後背那麼結實,他小心翼翼的走著階梯,背上揹著的,是他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葉子楣不敢靠紀漓沐太近,她昂著頭,別扭的望著別的地方,紀漓沐走的極慢,他想就這樣揹著她,再久一點,或者時間在此時定格,將這一刻凝成永恆。
紀漓沐一隻手開啟車門,一隻手仍緊緊的放在葉子楣的膝蓋彎曲處,他捨不得松開,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座位上,那一刻,她都有點心軟。
葉子楣搖下車窗,她不敢和他在狹窄的空間裡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那空氣裡,有毒。
紀漓沐沒有發動車,只是望著葉子楣的側臉,她微微的皺眉,紀漓沐很想伸手去為她舒展那“川”字,他愣了愣神,沒有碰她,隨即往回家的方向出發。
原來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還更狠,紀漓沐想,一定要制服她,她是上天派來給她的,否則她也不會在舞會當天,還來看他,這一定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一切命中註定。
“對,一定是的。”紀漓沐情不自禁的嘀咕著。
“什麼?”葉子楣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問世間情為何物?一團亂麻。就像希特勒說的愛情,我還是不能完全的瞭解它,它只是在無聲無息中征服了佔據了我。
正當葉子楣愁眉不展時,她聽到了紀漓沐嘀咕的說著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你繼續觀光風景。”
葉子楣在心裡罵了一句:有病。哪還有心情觀光什麼風景!
一路無話,直到他們到達葉子楣家門口,正好中午,太陽高照。
“不邀請我到家裡吃個飯嗎?”紀漓沐一隻手搭在葉子楣的肩上。
“算了,你自己去吃吧。”葉子楣才不想和他一起吃飯,尷尬的要死。
葉子楣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家裡,葉子楣一進門,就看到李媽媽垂喪個臉,沖她搖了搖頭。葉子楣納悶兒的看向客廳,一雙憤怒的眼睛正望著她,那眼神,從未有過那樣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