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皇蒲琴眼皮瞬間跳躍了兩下,握著軍刺平舉擋胸,目光卻始終不離對方的手。
她是一名戰鬥豐富的僱傭兵,也是一名冷兵器好手,所以能夠一眼看出對手的不凡,特別是那隻握著刀的手。
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晨風的不斷吹拂,車內出來的唐薛衣此刻已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頭發雖然還是那麼蓬亂,衣衫雖仍那麼落拓,但看來已不再疲憊,不再憔悴,看著不遠處持刀而立的皇蒲琴,他憔悴的臉上已煥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
躲在車裡時,唐薛衣就像是一把被藏在匣中的寶刀,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
但是此刻,刀已出匣了。
距離不斷拉近,唐薛衣身上蒼涼的氣息,全部變成了殺機。
越來越危險!
“殺!”
在唐薛衣神情漠然走到攻擊範圍內時,眼皮不斷跳躍的皇蒲琴嬌喝一聲,精光爆射,手中一沉紅色軍刺,腳步一挪,連人帶刀向唐薛衣撲了過去,晨風中,血腥濃鬱,一道紅色寒光直取唐薛衣咽喉,刺刀還未到,森寒的刀氣已刺碎一片的飄葉。
殺氣更濃。
剎那之間,皇蒲琴的紅色軍刺已經劃破的虛空,如連綿奔湧的海浪,飄逸,美麗,令人眩目,讓人迷離。
“嗖!”
拔刀,唐薛衣緩緩拔刀,刀好像很慢,可是軍刺還沒到,刀已破入了刺芒,逼住了電光,然後刀入了喉嚨。
竹刀出鞘,何人不可殺?何物斬不斷?
“撲!”
一篷鮮血,染紅了蔚藍的天空。
竹刀入鞘,唐薛衣的手緩緩垂下。
“砰!”
皇蒲琴仰天而倒,咽喉多了一個血洞,美麗眸子有著無盡驚訝,紅色軍刺當一聲摔在旁邊,沒了主人的溫暖。
最後的一點樹葉碎片落下,寺廟又恢複了清晨的靜寂。
葉子軒撿起皇蒲琴的軍刺,淡淡出聲:“還是這把刀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