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鬆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看著周邦媛笑,拿著酒杯晃了晃就是一口,覺得嘴巴裡面很享受,過一會喝一口,然後看一下窗外,遠處不知道哪裡集中放煙火,等著看完了。
紅酒也差不多喝完了,男人拼搏一年到頭,不就是這個時候最好,看著自己老婆,在自己的世界裡成為國王,成為一個權力的主宰者。
你奮鬥的一切有個人能理解你,並且你的成果有人一切分享,陸鬆鬆放下酒杯,桌子上清脆的撞擊聲,“陸太太,給你一分鐘,告訴我你想要什麼,當做你的新年禮物?”
周邦媛整個人窩在藤椅上,很認真的看了陸鬆鬆一眼,覺得真的很值得了,“我覺得我跟你在一起一輩子比較好,你覺得呢?”
“說人話。”
“我想要在最南邊有一套海邊別墅,以後可以去度假。”
就是上次跟大太說的,在海南那邊買一套房子,以後度假或者是投資都是很好的選擇,絕對不虧本,當然海濱別墅,想想也知道價格很美麗,就跟大海一樣美麗,深邃,一般人觸碰不到的深度。
陸鬆鬆眼睛裡面有光,他對於周邦媛要東西,從來不覺得厭煩,其實能滿足的一定會滿足的,沒有說是不給的。
最後就這麼完美,中産階級的兩對袖口,換了南邊富豪的一套別墅,房産證上輕輕鬆鬆的就是周邦媛,財産上屬于贈與,即使離婚了,這個也是周邦媛的個人財産。
陸鬆鬆辦事情很快,他有錢,花不完的錢,不僅有龐大的資金鏈,而且還有很殷實的備用資金。
現在很多土豪,看起來是土豪,但是背後全部是銀行貸款,一旦資金鏈出現了問題,那銀行收繳查封資金,宣佈破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所以,找個豪門容易,找個倒了還能起來的豪門很難,尤其是白手起家類似陸鬆鬆這樣的,家裡面沒什麼積蓄底蘊,一般人家的太子女看不上,覺得有風險。
才華不是一輩子的事情,市場瞬息萬變,不知道幾年的風光,沒有永遠的常勝將軍,死在創業這條路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鐵打的家族,流水的企業家,很殘酷。
大環境鼓勵你去創業,創新,但是實際上很艱難的。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讓年輕人去闖業,就是去創死的,全部是盲目的,覺得有才華有想法就是一切的。
但是背後的東西沒人去說,成功的人不會告訴你,因為不是那麼光明。已經失敗的人也不會告訴你,因為沒有說話的資格。
就是陸鬆鬆這樣的,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剛開始的資金流動陶鳳琴出了不少力,而且他是去了港城那邊,政策上有一定扶持,這樣子容易輕鬆了很多。
陶鳳琴不是去看過,去了一次就再也沒去過,太苦太累了,當媽的看了心疼。
陸長江你看他很沉默,很平凡的一個老頭子,但是陸鬆鬆當初創業他給拿出來了一千萬,一輩子省吃儉用的,鞋子壞了都得買一瓶502,全靠自己省下的。
他是工程師,年輕的時候累死,在家裡時間也不多沒經加班,專案做不出來就耗著,什麼時候做出來了什麼時候回家。
所以,帶陸鬆鬆的事情就基本上靠陶鳳琴,他就是拿錢養家的,賺錢養孩子,工資很高,獎金待遇都很好。現在退下來之後,科技發展也很迅速,可以在家裡面製作工程圖紙,然後給人家遠端指揮一下,拿錢很多了。
家裡面的錢,無論是陸鬆鬆的原始資金,還是結婚的時候準備的錢,基本上就是陸長江拿回家的,一個男人,不容易,給兒子創業,然後給兒子結婚,到老了攢不下錢的,攢著攢著以後還得給孫子。
但是陸長江願意啊,睡覺的時候看著陶鳳琴,“你養了好兒子啊。”
感嘆了這麼一句,說的陶鳳琴眼淚都快下來了,這輩子值了,雖然平時老嫌棄陸長江,覺得跟他結婚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但是有這麼一句話值得了。
女人這一輩子,基本上活不成周邦媛那樣,祖上冒青煙了。也活不成大太那樣,太過於心酸曲折。基本上都成了中間那樣的,比如陶鳳琴,嫁人之後,就是從山坡上肥沃的土地上到了山腳下貧瘠的沙地裡。
缺少營養很水分,漸漸的幹枯,然後少了陽光的直射,慢慢的失去光澤,只能慢慢的紮根,在泥土裡面掙紮,偶爾碰上岩石,也是撕心裂肺地疼,但是疼過去了,還得活下去。
大太在這邊生活了幾天,覺得日子過得很不錯,有時候陶鳳琴家裡走親戚她就不跟著去了,吵鬧的厲害,自己在家裡面,活的跟個普通人家的老太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