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坐下來歇會吧!有時年跟著,卿墨丫頭不會有事的。”
陳老五坐在床頭,靠在牆上,眼中的擔憂之色不比顧秦氏少。
“他五叔,孩子們都出去快四個時辰了,天就快亮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這一夜,顧秦氏過得尤其漫長,一整夜都在擔憂和等待中度過。
“進山採藥,時辰是需要久些的,我們應該相信孩子們。”
陳老五,不知道是在安慰顧秦氏還是在安慰自己。
見到侄女婿激動的心情,在等待中漸漸的歸於平靜。
有的只是濃濃的擔憂,擔憂上山的侄子,侄女,又擔憂躺在床上的侄女婿。
“三嫂,坐下來休息會,你都忙活快一整夜了,別孩子們回來,你又病倒了。”
“他五叔,你讓我怎麼坐得下來?現在外面下著大雪,天黑路滑,墨兒還懷著身孕。萬一有個意外,讓我怎麼活啊!”顧秦氏說到擔憂處,腦子裡想象著蘇卿墨出事的畫面,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嘩啦啦的往下掉。
“不行,我要出去找他們,墨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顧秦氏被自己腦補的畫面嚇得沒有了理智。
哭著,喊著往外跑!
剛開啟門,上山的兩人正要進屋。
“舅母,你怎麼哭了?是那人情況不好了嗎?”蘇卿墨看見顧秦氏慘白的臉,以為林珏出事,心裡咯噔一下,衝進了屋。
靠坐在床頭的陳老五見人回來,忙打招呼,“卿墨丫頭回來了?草藥採的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五叔,草藥已經採回來了,我很好沒事。”
“他怎麼樣?”蘇卿墨指著床上的林珏。
“他的症狀和你走的時候說的一樣,高熱不退,伴隨著抽搐,你舅母一直按你說的不停的用溫水為他降溫。”
蘇卿墨點點頭,問清病情,坐下來為林珏把脈。
果然不出所料,林珏體內的毒素擴散了。
蘇卿墨手上沒有銀針,只能用草藥壓制林珏體內的毒素,免得毒素擴散太快影響心肺功能。
“顧時年,你把剛剛採回來的草藥,以一比一,二比三的劑量,三碗水熬成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