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耀帶著左豐,騫碩慢慢散著步回去德陽殿。
至於張讓,則讓他帶著小黃門上午隨侍在崇政殿或者尚書檯,若是有要事、急事,方便急時派人到明章殿通知。
華耀回到德陽殿,將自己甩坐在胡椅上,舉臂踢腿,伸展動彈又左右扭幾下身體。
“舒展,舒服!”華耀喟嘆。
搞不明白古人幹啥喜歡跪坐,血液不流通,跪坐時間長了腿麻。
仔細思忖,大概是跪坐著不易犯困打瞌睡。
放鬆了身體、精神,華耀開始與奏章奮戰。
一一檢視過來,找著最重要的那一摞細看。
“嗯?”
華耀拿起奏章,先一目數行的晃一眼,發現是上奏的大事要事,方細看。
這奏章上說,太史令經過觀星測算,近幾月會幹旱。
華耀想了想歷史上今年的大事件記載,挑出奏章,計劃下午見過朝臣後處理。
不知道誰是這個時候的水利工程專家?不知道那個馬鈞多大了?
再看,後面的這份奏章是彈劾驃騎將軍竇武的,說他縱容兄長侄子強納良家女為妾。
華耀又挑出來,準備下午正事忙完再過問,申斥一番,順便罰些錢財以充國庫。
再看,又是彈劾奏章。
這次彈劾的是大長秋曹節,說他貪汙的金錢專門買了一個宅子還沒有裝完,且運了幾十車回老家。
奏章上還有那座宅子的詳細地址,甚至押運車馬的頭人是誰也說的清清楚楚。
再看署名,竇彬。這是外戚一派的勢力。莫非幾方勢力又要拉開爭鬥的序幕?煩人!
華耀想了想,現在的城門校尉是竇氏拉攏推薦的漢室宗親劉寔。
管皇室內府的少府許訓又與宦官的關係好。
幾大勢力之間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
華耀回頭問張讓:“曹節真貪汙了那麼多錢?”
看來他上次上交的十萬錢,八千畝地,還只是為了哄哄我的小意思。
“回陛下,奴婢不知?”張讓戰戰兢兢的躬身回答。
“汝不正面回答朕,說明他貪汙了真有那麼多。上交那麼少,朕難道不值得他效忠不成?”
華耀挺胸,氣的鼻腔裡噴出幾次長息,怒道:“張讓、左豐,汝二人去傳詔司隸校尉,洛陽令,立刻抓捕曹節、管霸,以及其二人的兄弟族親。
嚴加審問,抄沒家產。但也不得冤枉無辜。強佔的田地返還回去,若是苦主已亡,充做官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