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傳令兵又為什麼成了醫護兵?唐康和老皮兩個雖然是兄弟,但張成啥都不懂啊。
和慶生一樣,被自己看著從鼻涕蟲長大的小屁孩,被人吆五喝六當猴耍的笨傢伙,為什麼見著滿地血呼拉絲的斷手斷腳不害怕?還能提醒自己趕緊走。
她想不明白,但還是拒絕了未來丈夫的邀請,繼續留在醫療隊,留在夏侯青的身邊。
此時護天營數得上號的人物中,還有一個也在迷茫。
“祭天的時候,他們如何分辨得出誰戴的是狗皮帽子?”
“瞧你這樣子也應該不是讀書世家出身。可我還是敢打賭,地裡的韭菜和蔥你夏日高勒若分得清,晚上的那餐我出錢。大帥為證人,如何?”
“誰分…。”
半句就卡了。一起圍著火爐邊的樂雲晉忍住沒笑,瞅著有些辛苦。
“不對呀。夏爺,您是純正的蒙古漢子,放牧打獵對您來講乃是手到擒來的買賣,怎麼可能會認不出製成帽子的狗皮呢?”
“莫要再嘲弄老子,晚上吃食歸我出。”
夏日高勒家算是個富裕的,打小都是讀書識字學忠義仁禮啥的,後來子承父業一心練習武藝,直到入勇士營前,沒去過莊子也沒到過牧場。飛鷹走狗是蒙古人嚮往的,可在他這一代人身上,也僅僅是嚮往。
掏出錠銀子自動認輸,唯一這點,他還未失蒙古漢子的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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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去。”
樂雲晉搶著接了,他手下人知道好吃的都在附近哪兒。
“多買些回來。”
又一錠碩大的銀子放入到掌心總,黃衝主動請客的日子並不多。
“大帥,為啥非要在正旦這一天呢?”
方才聽完樂雲晉講完汗王宮出行祭拜的細節之後,呂元守故意岔開些旁的趣話,想從黃衝的表情間捕捉出蛛絲馬跡,解開連日縈繞腦海的疑惑。
“某出關的時候曾想,此來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攜帶了些炸藥出來。”
外頭起了喧鬧,因為銀子,因為美食。娃子們和錦衣衛的陰損貨都期望能在大冷天吃上些好的,嘰嘰喳喳地胡亂出著各種餿主意,迫使黃衝停頓了一下。
但他還是掛著笑等短暫的嘈雜遠去,樂雲晉坐回到火爐邊緣。
“之前一直藏在車廂的底部,出來這麼久,都差點忘了。”這種託辭過於拙劣,為免太過尷尬他便互搓起一雙大手,“待那丫頭臨走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足足四十斤咧。”
“什麼炸藥?大帥。”只聽得後半句的樂雲晉問他。
“用油紙綁成方形的蘿蔔雷藥,還有四副撞火的鑄鐵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