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父親讓人傳話女兒,張家不擅自招惹是非,倒也不怕是非尋上門。怎麼此刻父親竟自己先忘了。”
鼻血都差點被這話嗆出來,老張的臉越發地發臊。他算不上純正的讀書人,可讀書人的懦弱和寡情在他身上尤為的突出。
當年魏忠賢能輕易地辦倒他,就是揪住了他的此項缺陷。
“時下哪裡還撇得開干係。若是還了身契,別人還以為哀家好欺負,未戰便先認輸了呢。況且似他這般年紀,難道就不該有些血性?”
沒人真正瞭解過她,這是個睿智而果決的女人。平常顯現在人前的總是雍容端莊的一面,關鍵時候卻每有定見。
張寶珠以為,此後生意在比武中與外間人等交流,想透過顯露身手博取名聲,進而達到統兵為將的夢想。本就無可厚非!
“方今,連陛下都在搜尋有本事的人,他若真有本事儘管讓他演。偌大的太康伯府如果不能庇護於他,又憑什麼敢收下人家的重禮?”
本擔心被福王抽鞋底子的太康伯,倒先捱了女兒一記。道理一點就透,他又跪回原地,一如入門時縮成個蝦米。
收到懿安娘娘的口信,老萬受寵若驚。現在他可以百分百肯定,那位看似有些傻不愣登的傢伙就是娘娘最為看重的人。
很快,相關的佈置都安排下去。而起因由始也調查的明明白白。
任五,田畹府下院看院武師任六之兄,福王府侍衛統領副都使。因黃衝前番在田府比武傷了他的胞弟任六,特帶人前來尋仇。
為示公正,他按武人間的規矩,寫了份戰書叫人交給了對方。信中言明,單打獨鬥、生死由命。
“喂,你且過來。”
剛入值房還未及換衣的黃衝被頂頭上司喚住。
“千戶大人,有啥吩咐?”
閆勇志是個很好相處的傢伙,和下面的人基本都能打成一片,最多是敗多勝少而已。瘦瘦高高的個頭,卻從來不去惹這位武騎蔚黃把頭。
“知不知道私自邀鬥是犯法?曉不曉得御前護衛與人私鬥更是罪加一等?”
“有話請明說,千戶大人。某剛落值,趕著回家。”
將軍營內大把的二世祖、豪門紈絝,只因相貌都過得去才討著這份差事,正經的軍人沒幾個。誰不知道誰喲?
說是錦衣衛,其實錦衣衛番子們在他們眼裡連屁都不是,是屎。
“明說吧。為你好,別一個人傻呆呆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