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某曾經的兄弟,好生款待。”
“喏。”
扭頭說話的當口,閆勇志手掌上多張銀票。然就見他毫不顧忌地舉到自己眼前,翻來覆去地大量了兩眼,才用手一彈,收入懷中。
“出手豪爽,果然是今非昔比哦。”
“見笑。哎,以前沒見過你這樣啊,堂堂一個指揮副使,怎地變得如此德性呢。”
“馬屁少拍,老子一貫就貪財,以前是刮不著油水。在你身上以前老子花下去不少,才見得一些些的蠅頭小利,怎麼著?就心疼啦。”
兩人壓低著嗓門,扯著渾話,跟著進了廳。
“不對,還該有一份。”扯開與前方兩人的距離,閆勇志攤開了一隻巴掌,“老子不是狗屁副指揮使,到現在還是個副千戶。莫蒙我,老萬那份。”
又是一張銀票,不情不願地飄落在他掌心當中。
“嗨,這才像樣嘛。繼續升官發財,繼續多多打賞。謝過黃將軍嘞。”
錦衣衛將軍營的那種死皮賴臉德性,在閆勇志這表現得淋漓盡致。揣進懷裡,媚笑著張臉,朝前面欽差正使王承恩還拱了把手,因為前面兩人已到匾下。
“某今日才才曉得,你幹個副千戶確實曲才了。”
四人人神情肅穆地將聖旨擺在正面的貢著上,三人分別落座。
臉上掛笑,黃衝也朝兩位欽差拱了把手,然後站在了張國紀椅側。受聖上隆重封賞本當是主角,但儀式完成只後,他只能曲居家人的位置,連個座兒都莫有,禮法大於天啊。
“咱家侄兒在你營中可好?”
王承恩捧起茶,笑眯眯地詢問,差點把毫無防備的黃衝驚一筋斗。
“營中將士能屢立戰功,家麟當有大半的功勞。”
此場合應當稱王家麟的字,但他不曉得,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周遭人等也漸漸明瞭這位大帥的內裡秉性,懶得再與他過分計較。
“還望黃將軍日後時時照拂,多多提攜。”
“自然自然,王大人吩咐,我兒當不敢或忘。”
對王承恩答話黃衝需拱手,張國紀則不需。因為他坐著,因為他是太康伯,前任皇帝的老丈人,小女兒又是現任皇帝的妃子。
“家麟兄是位極實幹的人,呆在某麾下真乃是屈了大才,可營中一時都少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