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咒了吧。哈哈…。”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過人家,朱老大你怎樣也得做到才算。”
“那個殺胚,口口聲聲只認我們仨是狗肉朋友,莫幫他。”
唐康是在講反話,何況朱老大已經手裡捏著一份告身。
“還是讓他來吧,省得無聊。”
“可萬一他非要整出一套新玩意,上頭的人你們也曉得。”
“惹不出多大禍事的,才個假名的什長。”
“是啊,別說是他,就是朱老大你。滿肚子文韜武略的,你倒是翻出來個浪給人瞧瞧,保證上頭當個屁。”
“好啦,好啦。誰去?”
“我。”
“我去,我去。”
“我去,保證手到擒來。”
“讓我去,願立軍令狀一份,絕對能把人給老大您誑來。”
“還是我自己去得了,兩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到時候給講歪了。”
京營已不再是之前從邊境換防那陣子的京營,各營的指揮使及監營都是不學無術的貴戚子弟和沒卵子的中官。在這些人的眼裡,京營只是臨時的鍍金池或營私舞弊的名利場。
京營,哼。誰都明白。
九月初四,太康伯府。
同日請旨出宮省親的除開張皇后尚有田妃和熹宗王良妃。幾隊鑾儀同時出現,京中百姓一天之內瞧夠了熱鬧。
被跪迎入府之後,一貫以嚴正而聞名於朝野的懿安皇后,再不允父母向自己行君臣叩拜的大禮。
試問天下間幾人曾有過親見生身父母拜於眼前,而無動於衷呢?不住叫囔著人倫大防的人,首先想防的,應該是他自己心裡面的那條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