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懂？你是懂得違抗軍令呢，還是懂得想挨老子的打？”
“朱老大，你來同他個蠻子講講。”
馬背上，老皮看出了黃衝的不滿，也看到了對方眼中冒出的火苗苗。所以，他退到了朱驥身後。然後，看到兩車裝在豬籠裡，跟他一樣猥瑣的小豬仔打面前經過。
“走，到那邊去。省得你倆個都被豬屎給燻壞了腦仁。”
三人撥馬偏離了大道，跑到一處草臺。
“總要有個主次，這回你們必須聽我的。”黃衝態度堅決，下馬後率先開口。
“我曉得你想做事，可你真的不懂。”老皮帶著討好意味地拽起麟月韁繩，剛轉身，果斷被黃衝踹了個狗啃屎。
“你他孃的，…算了。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
最終沒有生氣，晃了晃大腦門，他把三匹馬牽到一邊，栓在一顆矮樹上。嘴裡嘟嘟囔囔地朝天看，顯然是不想再過跟前來找沒趣。
“是該商量一下啦，哎。”
朱驥盤腿坐下的同時，一把也將黃衝拽坐在草臺上。
“某沒講不商量啊。”
“咱們幾個一路好幾年，也算臭味相投。雖然如今你是上峰，沒有拿過我們當外人。我們仨也都一直知道，是吧？老皮。”
背對著他兩的老皮，鼻子裡哼了下。摳起一塊土疙瘩，揚手甩向屁顛屁顛跑來的唐康。
“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們也該曉得某講的是什麼。”
“喂，你兩個也都過來。趁現在商量下，免得將來在你們屬下面前丟醜。”
“什麼好事啊？老大。”
唐康挨在邊上坐了，他也看出了黃衝的臉色不善。老皮挪過來，躺靠在他的背上。
“喂，你沒長骨頭咧。往那邊去靠靠試一下，保準等下能多吃半碗飯。”
“我們曉得你想做事，也都想過幫你。可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某不想剋扣他們的買命錢。”
聽完他這一句，皮仰堯抓根草棍含嘴裡。唐康縮起脖子，眼珠子在眼眶裡嘰裡咕嚕亂轉。
“你買不來他們的命，再多的錢也買不來。”朱驥的聲音略略地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