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殿下已到。”
大明讀書人對‘禮’之探究最甚,離了王晚亭,立時顯現出許多的‘高人’來。張成傳令,諸多講究都是慢慢形成的,因黃衝對繁瑣的東西往往嗤之以鼻。
圈子是轉不下去了,拱手的同時,四人沒有像以前那般先來段哈哈大笑,而是腳步沉重地急急入廳。
黃衝的幕僚團隊從來沒有興旺過,軍政的分離,把藩國一切事務劃而為二,也許只有他兩口子在床第間才能合而為一。
“還未找到?”肅王很嚴肅,急切問。
“這裡。”點著剛拉開布蔓後地圖,黃衝比劃,“到這裡,都沒有發現。已經把能派的人全派了,臨縣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沿河興縣、保德及永寧到石樓一帶都沒有。”
“會不會在太原附近?”韓王猜想,若是聖駕置身其中,給養總需保障,那麼唯有省府大城才能保證。可他話才出口,另三個都在搖頭。
“既然是在村落中發現,又臨近克狐寨渡口附近,當是想過我們這邊。怎會輕易掉頭回走?”慶王拍打著地圖,“寡人以為,被裹挾向南的可能大些。”
“北面更空虛,會不會繞去那邊?”肅王踮起腳,朝上指點。
“慶王所作推測機率更大。”說著,黃衝離開地圖走到椅前,“該做的都在做,我現在需要如何迎駕的預案。”
“這還需商議?按天子之儀派程,喔~,你....?”放落腳後跟的肅王豎起了雙眼,翹起了鬍鬚,食指幾乎觸到他鼻樑,“大膽,你。”
“肅王叔且慢。”
“稍安勿躁,安國公並未說不接駕。”
一左一右,慶王和韓王拽住要動手的肅王,但對黃衝方才的話也有了些疑慮。這世上想坐龍椅的不止一兩個,夠資格有可能坐上的也不止一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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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曉得了。”坐下身前,黃衝意味深長地來了句。這個某字他越用越少,傳入三王耳內,透著說不清楚的生分。
“你究竟何意?”慶王問,語氣冷靜的像石壁隙縫滲出的冰涼水。
“三位殿下以為是何意便是何意。”
一句話把韓王嚇得連退三步,後背靠在了地圖上。可轉首,發現慶王咧嘴在笑,肅王像有些臉臊的樣子,一個勁地捋須。
“莫惱了,咱們談正事。”
“如今某不想談。”
又是一個某,他還把臉扭向了外面。本來的安排就居在下首,與正位的三把空椅子成側對的方位。現在好了,連椅子背,留給三條王一個後腦勺。
“哎~呀,幾日不見,怎就小雞肚腸起來?”
情況很微妙,自亂陣腳的不止黃衝,肅王方寸已失情緒難定,慶王和韓王一個拿不出穩妥方案,另一個摸不透其他人心思。很少和稀泥的慶王講出的話也一時不起作用。
“之前,某以為藩國是四個人的,現在看不是。”
這話很重,很耐人尋味。說得胖子肅王揪住鬍鬚不停往下扯,直到把頭都扯的垂落下。
“你說的寡人贊同,該得的就該得,該盡的便盡。”慶王多少還是懂他,方才問他話也是一時驚異,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但,人臣盡忠是本分,此乃世間大義。
他也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迎接到聖駕之後的事務。
“這個,安國公方講的莫錯。本就是四人的國屬,聖駕降臨之後,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