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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淮聽完,顫抖著手摸上自己的心口,那裡有一網細密如蛛絲的疼,由秦灼而起。
閉了閉眼平複心緒,再睜開眼時眼裡已經掩去波瀾,望著黃韻,“關於秦灼的這些事,你不要去和別人說。”
黃韻點點頭,“拋開喜歡你這件事不談,我是看你人不錯,怕你被人騙了,所以之前才懷疑他的,你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說著抬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謝謝。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以後可以找我。”
陳清淮起身,總感覺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一回頭,食堂門口,秦灼在看著他。
而他身邊,黃韻還在笑著和他說再見。
莫名的,有種被揹著正房出來私會其他人的即視感。
尤其是當秦灼走過來,問他,“你昨天不是拒絕她了嗎?怎麼今天又一起吃飯?”
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語氣溫溫柔柔的,眼神卻冷森森的,有點凍人。
陳清淮趕緊狡辯,“沒有,就是交流了一下學習上的事。”說完又十分堅定的道,“我和她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發生什麼的。”
總不能和他說我在和她打聽你吧?這種事,莫名有種揭人傷疤的感覺。
陳清淮也不知道他這做的對不對,瞞著秦灼打聽他的事,又不讓他知道。
但這種事,他去問秦灼,讓秦灼親口說出,想想都讓人不忍。
秦灼聽完他的話,眼神慢慢柔和了下來,選擇相信他。
想到自己剛才質問的語氣,實在沒什麼立場,理不直氣不壯的說,“你還先和我約好吃飯的,結果又和她去吃飯,我看到,就一時氣上來了。”
扭過臉小小聲的哼了一句“對不起”。
陳清淮看他這傲嬌的樣子,有點好笑,又想到小時候的秦灼,這種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樣子,有點心酸。
陳清淮立馬正色道,“是我的錯,我下次絕對不這樣了。”
藉著這個機會,去拉秦灼的小臂,“我很誠懇的,原諒我好不啦。”
南方城市的男孩子,從小聽慣吳儂軟語,和人道歉的時候不自覺帶上了點軟軟的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