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知往前走,一路上時不時有人朝他打招呼。
直到他走到一個門口寫著十七號的隔離房門口。
守在門口的一個青年男人看見了他,頗有點激動:“主任!沒想到您真的把他爭取來了。”
張安知擺手:“也是白章那老家夥不行。”
青年像是哼了一聲,又像是沒發出什麼:“白老太過於循規蹈矩了,明面上的協議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要怎麼做大家都清楚,畢竟很多規定都很含糊……再說了這個試驗品可是那個病症啊!”
“也就是說對他做什麼都不會有事的吧!”
“還是要注意。”張安知來到十七號房的透明玻璃處,他看著敏敏正哼著小曲把纏滿繃帶的少年從鐵盒子裡挖出來丟在床上:“他幾乎對所有藥物都相當敏感,有的是會放大其功效,有的則是會在他身上發揮出完全不同的作用。”
“所以你們之後用藥要警慎。”
張安知拿起對講機:“敏敏,拆掉他頭上的繃帶,讓他清醒過來。”
敏敏奧了一聲,然後麻利掏出自己拆快遞用的小刀劃開一處缺口,然後取下對方頭部的繃帶,隨後敏敏愣了一下,然後回頭抓抓腦袋眨巴眼:“老大,這小孩已經醒了哎!”
張安知一愣,他看著敏敏因為側身跟他說話,而露出了後方的那孩子腦袋,對方那雙黑溜溜的眼睛轉動,看向了他們。
身邊的白掛青年噫了一聲,他嘀咕:“繃帶上藥的劑量不夠?”
張安知先是解釋了一句:“應該是因為時間太長了,資料上沒有這麼長用藥的資料。”
然後他重新按下對講機:“陳猊遠,從今天開始你的負責人是我,我姓張。”
陳猊遠是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後才開口:“那白爺爺呢?”
白…爺爺?
張安知意味不明笑了一下:“他太老了,所以已經退休了。”
少年似乎有些迷茫,他望著張安知,又過了一會後不確定的開口:“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張安知笑容未變:“你記性很好。”
他聲音不急不緩的:“你那個時候還非常的小呢。”他都是在看到背景資料後才想起來。
張安知能在那麼多人裡拿到陳猊遠,也是有部分這個原因。
——他與陳猊遠的父母,曾算是好友。
“今天好好休息吧。”張安知的聲音傳進這個小小的房間,陳猊遠閉上眼然後微微點頭。
今天好好休息……
陳猊遠突然又睜開眼,他看了眼玻璃窗外,卻只能再看到張安知離開的背影。
——意思是明天又要進行研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