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嶠一時反應不過來,傻愣愣的含著笑被老太太又是拉去拜祠堂又是耳提面命不許鬧媳婦不許惹媳婦生氣,要事事順著媳婦時時關心媳婦愛護媳婦。
謝嶠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方有些回神,仍是覺得不可思議,反複摸著寶璐光滑順溜的肚皮,傻呵呵的道:“都說懷孕有胎動,我怎麼感覺不到呢!”
寶璐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這才兩個月呢!還沒得很。”自打謝嶠上次中毒之後,黃禦醫雖然一再說毒清了無大礙,為保險起見兩人仍是十分克制,刻意備孕也就這兩三個月的事情,雖是有心理準備但仍是覺得神奇與不可思議。
“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寶璐問。
“男孩。”謝嶠毫不猶豫地回答。
寶璐嗤了一聲,“謝大人這般胸襟原來也是個重男輕女的。”
謝嶠抓了她的手吻了吻,面容從傻愣恢複到一點清醒,道:“聖上正值盛年,皇儲未立,下面皇子有三,從四歲到十歲不等,而皇後的嫡子便是這四歲的皇三子,日後皇儲確立需從京中門戶裡選取賢德女子,我既存了一份心,少不得連這個一個可能都要考慮進去,保險起見最好還是與他年紀離得遠一些罷。”
寶璐一聽也有道理,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兒活的這般累只道平安快樂便罷,只是生男生女這便不能由人控制了,就看上天肯不肯如了他們的意了。寶璐摸著肚子,這個肚子裡孕育著她與謝嶠的孩子,心中覺得滿足。
一年八個月後,中秋時節。
沈府特地使人將寶玲從汝寧接了回來。寶珍、寶璐攜夫婿孩兒上門問候節日。
午飯後,寶璐、寶珍準備陪著寶玲往各處親戚府上問候。寶珍的欣姐兒要睡覺,常澤林亦要吃藥便先告辭回去。寶璐恐謝嶠無趣便讓他先帶著寧哥兒回去,謝嶠想想先回去亦無不可只是問寶璐何時回府交代她到時候等著他來接她,不放心又趴在馬車反複叮囑了兩回。
馬車裡,寶珍忍不住笑道:“妹夫你放心罷,我們頭一個先將七妹妹送回家了我們再回去。”
寶璐飛紅了臉,低聲催道:“你去罷,你去罷。”
謝嶠笑笑,這才道:“我遲些再來接你。”又向兩位姐姐告了別。
一行人先是去見過了大姑、小姑等親戚,又去原沈府問候大伯沈宗德,最後去二伯沈宗普處。正巧寶珏也回來問節日安,寶珏原又與她們玩的多與她們自然話多。幾姐妹說到晚飯時節還不盡興,便留下吃晚飯又一直談論到夜深。
謝嶠晚飯時辰使人去請過一回道是留下吃晚飯了遲些再回,待至入夜,謝嶠又使人請了一回道是還在興頭上。直等至亥時,謝嶠見人還不回來坐不住親自前往接人。
寶璐、寶珍、寶玲、武月都在寶珏的房中聊天,鄧兒笑嘻嘻的進來道:“謝府又使人來請了。”
寶珏聽了笑嘻嘻道:“七姐姐還是趕緊回去罷,不然七姐夫怕是要恨上我了。”
寶璐含羞帶臊道:“謝嶠不是那等人。”
寶珏擠眉弄眼道:“真是嫁夫隨夫。”寶玲應在外未曾見過寶璐這種神態不免好奇,寶珏見了忙拉了她道:“五姐姐,如今七姐姐可不得了是京中有名的‘悍婦’,人人都道風流如謝大人如今竟給夫人治的服服帖帖的,家中的姬妾全給打發出去。”
寶玲聽了心中放心,含笑道:“果真。”
寶璐嗔了一句,“別聽寶珏胡說。”寶玲拉了她的手道:“如此我聽了便放心了,原先我家老夫人也說過說你嫁給七妹夫定是好姻緣,但他原在京中那等人品想來還是不放心的,但今日回來見他對你這般看重我便放心了。”
寶珍也笑道:“五妹得虧你是不常回來,我如今是七妹夫休沐日定是不上她府的,兩人整日膩歪在一起,我真是沒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