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緩聲道:“你們也不必著急,趁著此機會你們也收拾收拾走罷,我知道大人答應你們的,我必不食言。”
“但是...”司書司畫二人顧忌的不是能不能走的問題而是如何走的問題。
寶璐道:“你們放心,明日我便放出風聲,倒是你們三人在莊上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教我都發落了。”
司書司畫放了心,雙雙磕了頭,“謝夫人。”
杜姨娘收了眼淚,見寶璐這般言語,倒是忍不住又磕了個頭。寶璐看向她,她低著頭道:“求夫人憐憫,我雖有心脫離蕭相,但終究京中都是他的勢力範圍,還望夫人這幾日莫要聲張,待回府再打算,妾身也好多幾日跑路。”
寶璐一想這遲幾日早幾日又有什麼關系呢,遂也應了。
三個心神俱松皆是朝著寶璐磕了頭。
寶璐也累乏讓三人自行下去收拾。
三人走空,房中只剩黑衣人一人。
寶璐為難道:“謝嶠走的急,也沒說怎麼發落這人。”
綠蘿出了主意,“咱們先回屋,我待會取副鑰匙來將這屋鎖了上,再去叫飛劍來處理。”
寶璐道:“這個主意好,動作快些,未免她醒來了。”又道:“今晚之事莫讓人知曉了。”
綠蘿點頭,“知道的。”
寶璐吩咐罷才回屋,侯了一刻,綠蘿進來說:“屋子都鎖了起來,但是飛劍與爺在說話,一時不得機會同他說。”
寶璐想著道:“你先取了銀子送去給司書司畫二人。”幸而這次為了寶璐熟悉事務,年初的租金皆未收取,只她來的這兩日才一一收上來叫她過目,寶璐讓綠蘿封了兩百兩銀子給司書司畫送去。又讓綠蘿帶話給她們,叫她們明日秘密進城讓留在府中的翠芸將她房中的一張摺子給她。讓她辦完這些事再去尋一趟飛劍。
寶璐坐在房中候了有半個時辰,才見綠蘿回來。
寶璐問她:“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綠蘿道:“司書司畫的都辦好,明兒一早她們便走。”又道:“飛劍本來和爺還在說事,見我在外晃了兩次,爺便將我叫了進去。我說了緣由,也讓飛劍先同我去處理了那人,處理完那人飛劍仍舊是進去同爺說話。”
寶璐問她,那黑衣人如何處理了?
綠蘿道:“叫了兩個人將她綁了走也不知道後面如何。”
寶璐籲了一口氣,這人想必謝嶠留著還有用罷。寶璐又問綠蘿:“大人的臉色如何?”
綠蘿笑了下道:“夫人放心,大人臉色如常沒有半點不虞。大人喜愛夫人哪捨得與夫人生氣。”
寶璐嗔了她一眼,“誰要你說這個。”說罷,便讓她伺候著寬衣梳洗。
謝嶠既沒生氣寶璐也放下心來,本來想候著他回來說幾句話,誰知謝嶠遲遲未回來,兼而她這幾日也著實勞累,等候不住竟先睡去了。
半夜,床微微響動,寶璐迷濛間知是謝嶠回來了,有些認錯般往他身邊倚去。身旁人本硬著身子不去理會她,奈何身後的人不放棄拿她軟香的身子噌他。半晌終聽得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謝嶠認命的翻身將身後的人兒摟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