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道:“老太太為你憂心多年,如今才算真正頤養天年。”
謝嶠拉過寶璐的手,也有幾分感慨:“是我讓老太太擔心了。”
寶璐見謝嶠拉著她的手又露出那翠綠的玉鐲,心情頗好的準備秋後算賬,“大人不準備解釋一下玉鐲的事嗎?”
謝嶠心知這事遲早要捅破,便坦白從寬道:“這對玉鐲原來是老太太小時太爺給外太爺定親的,後我母親入門這對玉鐲又給了我母親,如今帶在你身上我覺得甚是合適。”
寶璐氣笑了:“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大人。”
謝嶠倒是謙遜,“咱們夫妻之間不必言謝字。”
寶璐哼氣道:“虧我早上還自作多情,這對玉鐲是得到大人認可的證明,原來是一早就入了大人的套。”
謝嶠笑容如沐,“豈能說是套,不過是對卿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後的一點念想罷了。”
寶璐斜了眼睨他,含笑道:“吳豫說你不是正經讀書人果然不錯。”說著捏了捏他的臉,“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竟是這般厚實。”
謝嶠舔著臉,樂道:“娘子覺得我長得好看?”
寶璐點點頭坦誠道:“我就不會像大人這般使套,向來坦誠。”
謝嶠覺得與寶璐鬥嘴也是一種樂趣,摸摸臉皮道:“看來這張臉也並非全無用處,能得夫人的喜歡是我的榮幸。”
寶璐本想就著他的相貌展開討論,忽而一想不是在興師問罪嗎?怎麼給他帶偏了,忙轉回道:“你莫要轉移話題。”
寶璐哼笑了一聲:“我若不機敏,大人定要在心裡嘲笑我了。”
謝嶠笑的開懷,“娘子當真機警。”說著又貼近寶璐幾分道:“我並非不認可娘子,娘子若是男子我定會好好愛惜一番,只是女兒身,你叫我如何只甘於愛惜。”謝嶠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誘惑,有意無意的貼著寶璐在她耳畔吐氣,沒由來的渲染出幾分曖昧來。
寶璐紅了耳廓,強裝鎮定,道:“大人心思難料誰知道是真是假!”
謝嶠負著手愈發貼近她,簡直要將她逼入牆角,見她神色緊張起來,方才笑眯眯道:“反正你在我身邊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是真是假最後你就知道了。”
寶璐有些緊張,倒不是怕謝嶠,而是這在正屋門前隨時有人來,到底比不得他臉皮厚。怕什麼來什麼,寶璐還未從他的包圍圈逃出去,只聽一聲低呼,隨即一串雜亂的腳步聲漸遠去。
寶璐紅了臉,一把推開謝嶠,口不擇言:“大人自重。”說罷,沒頭沒尾得了個方向便逃走,留謝嶠在後哈哈大笑。
寶璐臉愈發紅起來,覺得自己真心沒出息的緊,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二十一世紀的人類,竟在謝嶠跟前敗下陣來,還胡言亂語什麼“自重”,人都嫁了,他想不自重也正當。寶璐捂了臉愈發羞赧起來,直罵自己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