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羞惱真想捶她們二人兩下,但如此一來又怕二人笑的更開心,只得由她們笑去,自己逃了出來。
出來冷風一吹,寶璐方覺那股子熱氣消散一些,她估摸著謝嶠此刻因在午休,此刻過去恐怕還能說上兩句話,便一路往思我院去。
思我院來應門的倒是卷簾,見了她反而一怔。寶璐道:“不方便嗎?不方便不若我先回去。”
正在卷簾不知如何作答之際,裡頭謝嶠的聲音傳出來:“是寶璐嗎?讓她進來。”
卷簾隨即開了門引她進去。寶璐走著覺得氣氛不大對,思我院一向規矩嚴明,此刻院裡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門還是卷簾來開的。
卷簾引寶璐進了屋,明間裡謝嶠正坐在太師椅上,面色不善,地上跪了幾個婆子與丫環。
謝嶠見她進來,放了話:“你們出去罷。”幾個人如蒙大赦,趕緊磕了頭起身出去,卷簾也合上門出去了。
“怎麼了,在問責?”寶璐疑惑道。
謝嶠搖搖頭,“不過是問幾句話。”說罷,起身牽住寶璐的手往裡間去,“怎不在蘭苑休息,大冷的天跑過來。”
寶璐這才想起,問:“張小姐和汪二公子的事可是真的?”
謝嶠未做聲,拉了她在暖炕上坐下,自己倒是翻身上炕,頭枕在她的腿上。
“你不跟我說是不是怕我想多?”
謝嶠半闔了眼,又拉了寶璐的柔荑覆在眼上,覺得一股清香罩面,這才甘願吐聲道:“是有這麼回事。”
寶璐想了下道:“張小姐與汪二公子平日素無往來,且她今日對我殷情的很,莫不是沖著我來的。”
謝嶠悶笑:“你可猜著了,她使這麼下作的招,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寶璐聽了心裡砰砰直跳,“你方才不該瞞我。”
謝嶠道:“並未要瞞你,只是事情未調查清楚不叫你煩擾而已。”
“所以方才那些人都是因了此事。”
“嗯!”寶璐既要入謝府的,謝嶠也不願叫她做一隻金絲雀,有些事當說給她聽,讓她日後有個守備也好,便將早上之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包括司書司畫二人如何掉包了。
寶璐聽了嘆了一息,“倒是可惜了汪二公子。”
謝嶠倒不以為然:“我倒說司書司畫二人做的好,徹底斷了張蓉蓉的心,且我本就欲給她擇一門有才學的,誤打誤撞碰上立之倒也不錯。”
寶璐道:“她若是甘願嫁與汪二公子,從此將這一些心性都改了,倒也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