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聽寶璐這麼說,忙道:“姑娘言重了,姑娘想吃火鍋我這便去弄,我瞧著還有別的菜,待會也一併送來。”
寶璐笑道:“多謝媽媽了。”
謝嶠見她今日難得露了些活潑之色,不是先前的謹小慎微也不是後來的拒人於千裡之外更不是這幾日的恭敬有加,心情大好,對婆子揚聲道:“再溫一壺酒送來。”
婆子又問:“待會擺在何處?”
寶璐沖著謝嶠,揚笑道:“我院子小容不下大人,不若就擺在大人院,大人院寬敞暖和些。”
“難得今日沒避我如蛇蠍。”謝嶠略帶奇異的玩笑道。
寶璐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往寶璐顧慮頗多,為的是避免惹禍上身,但如今寶璐既是大人的下屬,自然要為大人效犬馬之勞,便是有麻煩事亦要甘之如飴。”
“這麼說你是盡心盡職了。”謝嶠不知這小女子竟是這般盡責。
寶璐謙虛道:“比起飛劍差遠了。”又瞧著天色低沉,晚來欲雪,道:“大人,外頭寒冷不若進屋說話。”
謝嶠睨了她一眼甩袖進屋。
謝嶠的院子有婆子打理早已上了炭盆,暖了茶放在暖爐裡,此刻炭盆上的碳早已由亮紅暗淡下去,上頭了一層厚厚的灰已將房間煨的暖暖的。
寶璐見謝嶠坐上塌以後,從暖爐裡取了茶壺,先給謝嶠到了一杯熱茶,笑道:“是大人喜歡的雀舌。”接著又拿起火燒棍挑了挑炭讓它燒的更旺一些。
謝嶠端過茶盞半倚在猩紅的引枕上,看她一陣忙活,心想這寶璐實誠倒是十分實誠,既與他簽了契約就將他上司來對待。
“這樣暖和多了。”寶璐放下燒火棍笑道。
“若是今日別人僱了你,你也這般殷勤嗎?”謝嶠狀似隨意的問。
“無功不受祿,我既拿了大人的銀子,自然是不敢懈怠的。”寶璐說的十分自然。
謝嶠嘴角抿出幾許笑弧,語氣裡卻不帶一絲情緒道:“你真是個好僱員。”
寶璐謙虛道:“大人謬贊了,還需努力,還需努力。”
謝嶠眯了眸子,活潑還是方才的活潑還加一分恭敬,明明這種俯首誠服是他所設想,但當寶璐真當這般殷勤關切的時候,他怎麼覺得這麼不爽,他托腮注視著寶璐,到底是哪裡不對?
寶璐看著謝嶠專注的看著她,令她有些不安,她不是不知道謝嶠的心思,但是為了賺錢以及回京幫姨娘,她不得不“忍辱負重”。
對,她稱這為“忍辱負重”。
謝嶠朝她勾了勾嘴角,“過來。”
寶璐有些猶疑,遲鈍了下仍往前挪了幾步。
謝嶠一把拉過她的手往自己拉近。寶璐本能的抗拒用手支開謝嶠。謝嶠轉了個身將她推向軟墊,寶璐不設防倒向墊子,謝嶠趁機撥開她抵抗的手密密實實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寶璐本能的想一拳打去,但想到那豐厚的酬勞,忍住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