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嶠哼笑了一聲:“本官歡迎之至。”
寶璐聽了也玩笑一句,“大人不怕我背叛大人嗎?我是說人總有在意的以及弱點,若是叫人抓住了也是逃脫無門。”
“所以我要先喂飽你。”謝嶠一語雙關毫不避諱對寶璐的興趣。
寶璐立馬紅了臉,依舊僵著聲道:“大人該是明白,我的家人都在京城,極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
謝嶠見寶璐窘迫,這才放了她,托腮憂愁道:“你說的倒是,你說該如何呢?”謝嶠想起那日拼死護住他的假密函,依舊覺得心頭直跳,瞧著寶璐認真的臉,輕笑了聲道:“如今我身家性命都握在你手中,找你確實是個捷徑。”
若是謝嶠倒了她便沒錢可賺了,沒錢賺了就養不了自己和母親了,而且老太太也要受苦了,寶璐精神一振,道:“大人倒了對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謝嶠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頷首道,“你知道就好。”
寶璐想了一回,這算是好的結果了,原先不願入謝府是因著內宅之事,後不願回京一來恐不清不楚的回去讓趙姨娘被沈府人閑話,京城不比夔州,外人不明就裡可京中人俱是知的,沈家注重家風,她這樣沒名沒分的回去必是要使沈家叫人嚼舌根的;二來夔州此處賺錢,有銀子傍身也教自己和趙姨娘好過些。
如今再入京樣樣都沒了煩憂,她作為謝嶠的管事,一來不用理內宅之事,二來還有豐厚的回報,三來便是叫人閑話,也是質疑謝嶠行事出格用個女人,再則趙姨娘都叫鄭氏送到莊子去了,她也不再顧忌對沈家有何影響了。最後也能成全了綠蘿,寶璐左右想來竟是樣樣都圓滿了,對著謝嶠也難免添了些感激,道:“若非大人成全,寶璐此刻狂風驟雨真是進退無門了。”
謝嶠支額不放棄道:“不僅如此,日後你母親逼你嫁人了我也樂意之至。”
寶璐倒是被他逗笑了,“大人抬愛了,大人內宅百花爭豔,寶璐實在無心力周全。”
“溺水三千,我也並非不能獨取一瓢之人,若真到那一天,我問你,你可願意?”
寶璐只當謝嶠開玩笑,亦道:“若真到那一天,大人若不嫌棄我,這等給我母親長臉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為!”
謝嶠別有深意的看了寶璐一眼,笑的十分愉悅:“伸出手來。”
寶璐猶猶豫豫虛伸了一下,謝嶠一把拉過她的手,不知從哪變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鐲來套上寶璐的手,隨即又拉過她另一隻手套上另一隻,只見一雙鮮翠欲滴的玉鐲套在寶璐圓潤白膩的手腕上濃淡相宜。
寶璐瞪大眼睛忙要去脫,謝嶠扣住她的手不讓。
“大人這是...”
“訂金,酬勞的一部分,收了它便是不能反悔了。”謝嶠說的理所當然。
寶璐聽著總覺得不太對勁,“訂金不應該是銀子嗎?”
謝嶠攤手,“我身上向來不帶銀兩。”
寶璐心中雖不安,但見謝嶠這般說...若是強拒了倒叫他笑話她自作多情了,只得道:“大人放心,屆時我會折成銀兩從酬勞裡扣。”
謝嶠嘴角彎彎,“我就喜歡你這般正直。”
寶璐自動忽略謝嶠語氣中的曖昧,謝嶠雖明裡暗裡說的十分直白,但她卻不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謝府便是除了杜姨娘還有司書司畫,以後還有誰也說不定,自己萬不可胡亂失了心。如今最重要的是回京解救杜姨娘,她既想依靠謝嶠便不想將事情搞複雜徒惹風波,若是此刻順著謝嶠胡言亂語日後又做不到,引這位爺發怒了她豈不什麼都落空,還不如坦白一些,她只想簽個契約賺個錢順便借謝府的聲勢拯救一下姨娘,如此看著雖自私了些但到底如今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好在謝嶠還能包容她。對於謝嶠不時的撩撥,寶璐嘆氣只當是職場騷擾罷,只求這位爺久了也厭了。
翌日,寶璐一早便去百草堂,本來謝府之人也有提醒,百草堂疫氣重,姑娘莫要去染了疫氣。寶璐道無妨,自打謝嶠來了夔州之後,夔州的官員像是活了過來,開倉、調運藥材、控制藥材價格、補貼醫館醫治一氣呵成,所以百草堂除了綠蘿幾個,其他的疫病病人竟都轉了出去,倒也不必這十分顧慮。
寶璐將這訊息告訴了綠蘿她們,綠蘿有些震驚,忙搖搖頭含糊道:“不被微窩...”
翠芸朝她擠眉弄眼,“這下你也不用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