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室內場地的用的是胸環靶，裴亦舟站定，裴寧從身後為他?戴上耳罩，隨後托住他?的手腕，說了些注意事項。
有心髒躍動感的前胸貼上他?的脊背，裴亦舟不可避免地分神，他?沒注意聽裴寧在說什麼，只是看著裴寧握在他?手上的指尖。
他?指甲修剪的很勤快，圓潤漂亮，月牙彎彎的，指骨也修長?。
好?看。
“哥哥你有在聽我說嗎？”裴寧動了下，略顯疑惑。
該認真點了，不然一會兒小?寧要生氣。“是這樣?嗎？”裴亦舟稍稍偏頭，耳後的發絲抵在裴寧的面頰上。
“嗯，你放輕松，把肩膀沉下來，”裴寧的身體和他?欲貼未貼，“瞄準之後扣扳機就行，打不準也沒事，就當玩玩了。”
在日常的大多數事情?上，裴亦舟年長?，總是站在引導地位的那一個。
而此?時此?刻，他?們的位置卻發生了調轉，這感覺很神奇，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裴寧心中忽而閃過一道異樣?的情?緒，但他?還沒來得及去捕捉，手槍中的子彈就穿膛而出，留下輕微的後坐力，在沒有人能捕捉的瞬間擊穿了遠處的靶紙。
下一秒，射擊處旁邊的電子顯示器上跳出了剛才?的成績——7.9環。
......雖然稱不上太好?，但這畢竟是裴亦舟第一次嘗試，裴寧必然要捧場：“哥哥你真厲害，第一次就快八環了！我記得戚栩當初打第一槍被嚇了一跳，子彈直接脫靶，你比他?厲害多了。”
“是嗎，”裴亦舟放下手槍，微笑著垂眸，“只有我自己的話大概沒法做到吧。小?寧，再教我一會兒？”
“好?啊，反正我們還有一下午，等下還可以試試別?的。希望李叔別?心疼他?的子彈。”裴寧幫裴亦舟再度扣上耳罩，抬手靠了上去。
站在遠處角落裡的射擊教練見?狀扭頭，問李淮：“李哥，你說他?們這樣?我過去還有用麼？”
這教練原本是李淮提溜過來準備給裴亦舟做指導的，但現在看來，有人頂了他?的活。
本來在外頭抽完那根煙就準備今天再不點火的李淮，不知何時，指間又夾上了一根：“不用，人家練的蠻好?，你別?過去了。”
“那工資？”
“照拿，不短你的。”
教練聞言這小?情?侶是李哥你以前認識啊？看起來年紀不大嘛。”
煙灰落下，李淮蹙眉：“不是情?侶，人兄弟倆。”
教練一樂：“逗我呢，怎麼看也不像啊，誰兄弟整這樣?？”
是不像啊，要不然自己為什麼納悶呢。
李淮沒多說，岔開話題：“你去外頭看著點，要是那群富二代今天還來，就勸著讓他?們去室外的靶場，別?都撞一塊兒了。”
“得令。”教練麻溜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