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一幅,畫的是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人不是主體,那就算風景畫,不算肖像畫。
再看這一幅……”
“大概明白了,有勞您了。”閻直又重新摘了一幅畫,提出建議:“肖像畫也不止一幅,不如把全部肖像畫都摘下來,然後去荊棘林邊燒燒看?”
“這都是藝術,都是畫家的心血……”肥胖中年玩家欲言又止,最終嘆息著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唉,怎麼可能會懂。”
“我不懂什麼藝術和心血,我只知道這只是遊戲。”飛採明淡淡地嘲諷了一句,搖著輪椅上前,也開始摘畫。
其它玩家陸陸續續也行動了起來,只除了中年玩家。
殺馬特一邊摘畫,一邊嘴也沒閑著:“沒必要啊,大爺,畫重要還是人重要?我還是那句話,想死別拉著別人。你要不讓燒,到時候打起來可別說我不尊老愛幼!”
“唉,我啊,一輩子就搞搞字畫什麼的。你們年輕人的什麼什麼遊戲,我也搞不懂,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我是被綁架了,這些畫,不管真的假的,都是心血,就這麼燒了,多可惜。”
“喲,大爺你就別跟我犟了,大家都想燒畫通關,你不想燒畫,那你有本事你別通關啊。”
肥胖中年玩家不吭聲了。
將所有肖像畫都摘了下來並去除去畫框之後,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時間來到了早晨10點。
一行人抱著成堆的畫布畫紙,沿著莊園裡的小道趕往圍繞著莊園的荊棘林。
樹下的殘雪還沒化完,土壤微微濕潤,空氣卻又幹又冷,荊棘茂盛無比,張牙舞爪地伸展紙條,被包圍在荊棘中的莊園卻很枯敗,像是所有生機都被荊棘吸走。
大片大片的荊棘林根本看不到盡頭。
閻直覺得情況不太樂觀:“任務是走出荊棘環繞的莊園,通關提示詞是燃燒肖像。
是指將肖像燃燒?然後用燃燒的肖像點燃荊棘?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有點多此一舉了,我們可以直接用火點燃荊棘,燒了這片荊棘林。”
殺馬特撓撓頭:“這種還在土裡長著的荊棘,把打火機直接湊上去根本燒不起來,都得先用東西引引火,我猜這些肖像都是引火的東西。”
“肖像的材料不是紙就是布,當然能引火。但引火的東西多了去了,為什麼偏偏要是肖像?用被子窗簾之類的不行?”閻直推測燃燒肖像並不是正確的通關方法,燒掉荊棘林也不是正確的方法。
可既然已經趕到了荊棘林邊,沒有不試一試的道理。
殺馬特將懷裡的畫放到地上,又問閻直借了打火機。
金黃的火舌舔上畫紙,畫像中的面孔被燒得扭曲猙獰,然後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