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臉嚴肅的劉德全見到蕭君珩的一瞬間頓時露出笑來,他快步走向蕭君珩:“小公公你醒了。”
蕭君珩十分有規矩的朝著劉德全躬了躬身。
“哎呀,你真是折煞咱家了。”劉德全說著遞給蕭君珩一個小玉瓶:“殿下有事兒不在宮裡,這藥膏對您身上的傷有好處。”
蕭君珩簡直要被劉德全身後那些驚訝探究的目光逼瘋了,他硬著頭皮接過玉瓶,連那聲不小心說漏的“您”也沒有注意。
“謝謝公公。”他認出這瓶子和之前梁衍在過敏那天送他的差不多,只是瓶子上刻著不一樣的功效。
“那咱家就走了,過一陣主子回來想見見小公公。”
蕭君珩點點頭,看著劉德全的轉身離開。
人剛走,眾人掃了蕭君珩一眼眼中個個染上些懼意,這小太監什麼時候和太子宮裡的大公公勾搭上了?只有來福小跑過來拉著蕭君珩的胳膊開口詢問。
蕭君珩不和旁人說,對來福倒是願意和盤托出,他一五一十將前因後果講清楚,抬手將來福驚訝地合不上的下巴合上。
來福險些流出淚來:“我就說你小子有福報吧,這下有太子護著你豈不是可以橫行霸道了?”
蕭君珩對當螃蟹沒什麼興趣。
況且,事情難道真的有這麼簡單,就單純因為那一晚上的仗義相救,太子便對他處處維護?
若是這樣一個仁善的性格,蕭君珩不信梁衍會做到現在的地位。
“早上你們都在守著怎麼不去叫我。”蕭君珩想到剛才的情況不免有些尷尬。
“我們也想啊,可劉總管不讓我們吵你睡覺,你不知道嚇死我……”
來福還在喋喋不休,蕭君珩的目光卻落在了正要離開的冬青身上:“他去幹什麼?”
“啊?”來福沒反應過來,目光順著蕭君珩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抹灰色長衫消失在視線中:“冬青?院子裡打掃工具壞了,他去領。”
蕭君珩若有所思點點頭:“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一趟。”
說罷,不顧來福的追問離開了靜心苑。
跟著冬青來到一處僻靜的宮牆邊,蕭君珩攥緊手上的木棍悄摸從身後沖著後腦勺給了一悶棍。
冬青被打暈過去。
蕭君珩將人裝進袋子裡繫上繩子,隨後便蹲在一旁靜靜等人醒來。
不知過去多久,袋子終於有了動靜,冬青在裡面掙紮著呼救:“救命、救命……”
蕭君珩毫不客氣地踹了一腳。
袋子裡一聲悶哼,沉默片刻冬青開口,聲音還帶著顫抖:“是哪位?我就是個冷宮的小奴才……”
示弱的話被一頓拳腳打斷,空氣中只剩下冬青的慘叫和求饒聲。
或許是打累了,蕭君珩終於揉揉拳頭停了下來,他又蹲在袋子面前:“我問你,那封信是不是你搞的鬼?”
寂靜了一時,冬青猶豫開口:“蕭君珩?”
“果然是你。”蕭君珩又朝著袋子揚了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