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和夫人是青梅竹馬,甚至專門寫了一本回憶錄來記敘兩人的往事,然而十年過去,在長子程左禮七歲那年,一個女人的出現,讓他的深情全都成了笑話。
沒人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只聽說那一年,她跟隨家人,從港區來到內地,即便是在那個摩登時代,她的豔麗也不允許任何人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當時,很多人都愛她,但是這麼多年過去,關於她的資訊,也只有一張模糊不清的側臉,和一個模糊的名字,人們叫她趙小姐。
而那個親手抹去她一切存在痕跡的人,有人猜是程度。
畢竟和趙小姐的死訊同時被曝光的,是程度與她的私情。
程度的車在高速公路上被貨車撞飛,雖然事後查出了是競爭對手僱傭的殺手做的,但是趙小姐卻已經回不來了。
她坐在副駕駛,她沒有系安全帶,就算被攝像機懟到最近處去拍,也只有面目全非。
程度把痛徹心扉這四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他悲慟到幾度暈厥,誰看了都得說一句情聖。
如果不是他已有家室,如果不是他的妻子,剛剛為他生下了第二子。
程夫人性格溫婉,卻有鐵血手腕,這些年自己在外開疆拓土,商界女強人數來,必有她一席位。
只不過青春逝去,華顏不再,程度有無數個理由繼續愛她,卻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可以推翻那些過往。
後來程度曾經的友人接受採訪,談及曾經的趙小姐,神態中滿是唏噓。
他只說,程度帶著趙小姐出現的時候,他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說趙小姐這樣的女人,被任何人擁有,都是對她的褻瀆。
因為好像只有日月才能配得上去比喻她,她光是站在那兒,就是對凡間的恩賜。
人們拿著這段描述,去和程夫人做對比,最後得出了一句,程度,害,也能理解。
這段不光彩的事,本來就被添油加醋出了各種各樣的版本,而程家的這一輩,也確實荒唐。
程左禮年輕的時候,換女人比換衣服還要快,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而其他幾脈,不知道是不是程家的基因作祟,也有樣學樣,沒有新聞的時候,程家每個人都能出一期特輯。
漸漸的,人們說起,不愧是程家人,下半句必定是——見色起意。
有趣的靈魂千篇一律,程家的皮囊,萬裡挑一。
“怎麼了?”薛簡找完藥回來,看到氣氛有些奇怪,不解的問了一句,溫遐笑容勉強,又看了一眼崇山明,很是心虛。
當年程度和趙小姐的事鬧的滿城風雨,程夫人很快就同程度離了婚,兩個孩子一個也沒帶走。
崇山明從不對任何人提及他的母親,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當年那些往事。
溫遐不小心把心裡話直接說出來了,也是很後悔,半天豁出去了,深吸了一口氣,“算我不對,欠你一次。”
“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