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客人走回去了。
呂空昀也坐下,繼續給自己倒酒。
“都別看著我。自己玩自己的。”他說。
沙發被弄出一些刻意的響動,表示其他人遵從了這個建議。但大家都不聊天了。氣氛完全被破壞了。陳見想要調和一下的,但至少此時此刻,根據他的直覺並不是好時機。他和高羽汀對視一眼,高醫生苦笑並聳肩。
在座的客人基本都是高階apha,也有s級別的在其中。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種正被資訊素的主人努力壓制著的威脅氣息在彌漫。這種感覺像是暴風雨前氣壓最低的一刻,或者鬥獸場中野獸籠子被開啟之後的瞬間,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極其不安和躁動。
所有在這種動物規則中的ao,都能感覺得到這個食物鏈頂端的資訊素的擾動。無關身份地位智慧體力。
這其實真的很滑稽不是嗎。高羽汀想。他抬起手腕,無聲地調整了手環。然後幾個人反應過來似的,紛紛抬手做了同樣的事。
那個做了腺體手術的美人氣息顫抖。他的雙重資訊素受到兩種不同的擾動,難過無比。呂空昀看了他一眼,說:“你坐到遠處去。”
美人立刻站起來,走到包間的遠處,與魚缸為伍。
……
虞小文出了包間,揉揉臉,呸了聲:“他媽的狗玩意兒。”
行動順利。
只是……
那誰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呢。呂空昀。
不過他看起來跟這些人並不認識。
虞小文眼前還晃動著呂空昀招呼一個大美人過去他身邊的場景。
止咬器也摘了。
所以,為什麼。難道我說他是處男,這家夥立刻就想著來破處了?我那麼有影響力嘛。就那麼怕我佔了他大便宜嗎。
哈哈。
虞小文想笑一下,但笑不出來。胸口悶痛,有種想吐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止痛藥藥效快過了。他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兩粒藥扔到嘴裡,很艱難地用發緊的喉嚨嚥下去。
他轉身離開包間門口,在公用洗手間門口的洗手臺停下腳步。
他開啟水龍頭洗手,旁邊走過來一個apha侍應生,也開啟水龍頭洗手。是徐傑。行動組都有微型耳機,可以聽見對方的聲音。所以他知道在包間裡發生的事。
他的表情很心疼:“哥,你疼不疼?”
“沒事兒。”虞小文說。
徐傑又壓低聲音問道:“成了?”
虞小文看著鏡子裡的徐傑,只輕微點頭,沒有說話。
徐傑很高興:“撤?”
虞小文搖頭:“我還得回去。突然消失會引起懷疑。”